’,他分明是有求于我……”魏清暄不赞同地说后,正了正神色,“不过兄长,我要与你说的并不是这一件事。”
魏清晏看着他,沉默了片刻,道:“你说。”
魏清暄张嘴正准备说,话到了喉咙,他忽然起了一股警惕之心,道:“兄长要先向我保证,无论等下听到了什么,都不许生气。”
这辈子他从未想过“庸碌”这个词会和自己兄长扯上关系,但今日两只耳朵都听见了,真有不要命的敢这么说。
可偏生,他也不觉得有错。
心照不宣的荫蔽,就一定是对的吗?
魏清暄说不上来,只能看向自己的兄长,希冀他能够帮自己解答疑惑。
终于,顶着魏清晏平静沉着的目光,魏清暄还算仔细地说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今日明礼带着他的一众好友过来找我,希望能从我这边旁敲侧击,试图问清楚判监事和食堂的关系……本来这只是约定俗成的一件事情,可偏生他带过来的许娘子问‘心照不宣的事情,就一定是对的吗?如果府尹只能看见俗成而忘记事情本身,乃庸碌之行’,兄长我知道这句话冒犯,但我私以为……不无道理。”
见魏清晏眉说话,魏清暄接着说:“书院食堂本是小事,若不是那位许娘子言辞之中涉及到了兄长,我也万万不敢来找兄长。”
魏清晏神色平静,听完后,问:“除此之外,还说了什么?”
“后面就没说什么了。”魏清暄回忆了一番,诚实地摇了摇头,“她这人也是坦诚,说自家也经营着饭肆的生意,后来明礼找我说,是他出的主意。”
魏清晏的脑海中浮现了一抹身影,半响他低声说:“知道了。”
魏清暄盯着自己兄长的反应,见他说完,就好像将其抛在脑后,不准备继续理会,不禁出声唤停了他的脚步,“兄长!”
“还有什么事?”魏清晏说。
“许娘子虽然口无遮拦,但还请兄长念在她年纪尚小的份上,不要计较。”
魏清暄略顿,如实相告。
虽然他在刚听到的那会儿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在这应天府城,竟然真的有市井小民敢说府尹是非不分?他当时也不禁起了一抹气恼,兄长从小苦读圣贤书,在馆阁,州府,应天府的三年,所到之处无不人皆称赞,晏相公曾经说:“魏家得清晏,三十年无忧矣。”
“我看得出来,”魏清暄说,“明礼很喜欢那位许娘子……啧,真是可惜,若不是许娘子已经做了妇人装束,他们两人瞧着也是登对的很。”
一个看着娇俏却温柔坚韧,一个看着清明但年少莽夫,一人身着杏粉,一人身着湖蓝……今日他远远瞧了一眼,还以为明礼学着他早早开窍,学着将喜欢的姑娘往家中带。
魏清晏像是笑了一声,他说:“就明礼那遇事慌张、缺乏主见,甚至叫他背个书都要拉扯半天的性子?登对吗?”
魏清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