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问题,讲书则为讲师,一般专长于某一类型的内容,比如《春秋》或者算学。教习负责日常课业督导,主要负责给学子不会之处答疑解惑,以及批阅每个月的月试——教习月试诸生文卷。
许栀和在脑海中思考应该怎么称呼这几位,直接喊“闻教授”?感觉有一些别扭。
她正在口中酝酿措辞,忽然听到最前头的闻道教授说:“二十年前,范参知也曾于应天府书院担任教授一职,彼时我虽然只是一介教习,却仍在其身后受益良多。”
小书生暗搓搓地翻了一个白眼。
又来了!闻道教授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臭毛病改不掉,见人就会说起曾经和范参知共事的一段经历,还要装成超绝不经意提起的样子——其实心底恨不能全大宋都知道,在庙堂上说一句话能搅起一片风云的范参知和自己过去认识。
可是这二十年过去,范参知一路高升,从书院的教授一路升到参知政事,虽然现在变法中止被赶出朝廷中枢,但依旧地位不容小觑。闻道教授却还在书院里面,从教习到讲书,再到教授……说不准范参知都不记得这一个人了。
但他到底还是畏惧闻道教授,只敢偷偷的翻。殊不知自己多年以后,会比闻道夫子更加热衷超绝不经意地介绍自己认识之人。
许栀和云里雾里,“失敬失敬,闻,闻道教授?”
闻道教授说:“跟着明礼喊我闻夫子即可。”
明礼,正是小书生的名讳。
许栀和从善如流,连忙说:“闻夫子,诸位夫子请进。”
刚刚小书生介绍的期间,四个夫子站在屋檐外头,最前面的闻道倒还端着夫子的架势,后面的三个夫子连连抬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在书院讲书的夫子大多久不见天日,皮肤有些苍白,许栀和倒是不担心他们晒黑穿这一身白不妥当,更担心他们身子骨受不住,中暑晕过去。
闻道依旧稳重地点了点头,顺着许栀和抛出来的台阶往下走,“也好。”
后面最“年轻”的教习看着闻道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背影,只想催促他快些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