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房瞧瞧。”
梁伯“哎”了一声,“那就请大娘子小坐片刻,老奴与良吉放了包裹,拾掇齐整,再来请安。”
几人离开房中。
许栀和在脑海中复盘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言辞举止,不过分倨傲亦不低姿态,应当挑不出什么错漏。
好像……当个大娘子,也没有特别难。
也可能是现在人少,她要操心的地方不多。
许栀和漫无边际地想着……不过总归,第一日适应新的身份,她做的还算成功。
右手边忽然递过来一杯水,许栀和顺着杯盏望去,看见陈允渡刚好移开的手……指骨修长,随意搭在桌上,漫不经心。
许栀和端给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杯中水。
梅丰羽朝着许栀和微微俯首,而后对陈允渡讲起了今日除了送人过来的另一桩事,“去年小叔父大婚,现已安定下来,信中三催四催,督促你我快些过去。”
说罢,他顿了顿,接着道:“你昨日成婚,还有些事要忙。我便先去汴京,熟络熟络情况。到时候你和弟妹去了,便有房舍安眠,多好!”
梅丰羽了解陈允渡的性格,在小叔父家借住一两日还成,长此以往必然不愿叨扰,况且现在身边还多了许姑娘。
陈允渡微微颔首,复问道:“你哪天走?”
梅丰羽在心底估摸了一番家里的意思,“差不多就这一两日了。馥宁身子不太好,父亲向官家递了帖子,想请宫里的李御医看看。”
梅馥宁是梅丰羽的亲生妹妹,出生的时候恰在奔波途中,胎里受了虚,身子骨一直不太好,索性和梅丰羽一道养在祖宅。
料想是老宅青山绿水,无忧无虑,多少大夫瞧过说撑不过豆蔻的梅馥宁已然满了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