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袖背后是怎样的势力吗?”
“老三,同样站在犯错位,你咋还能好意思训我呢?是不是你帮助白歌易容,纵容他去红袖楼下毒?你这动静闹得就不大了?”
宋济民梗着脖子辩解:“动作是大了点,但毒下的悄无声息啊,他们不知道凶手是谁。哪像你,亲力亲为,搞出那么大一个目标给人看。再说了,我可没让她去杀人,是她自己擅作主张。”
宋济民说完,就埋怨地瞪一眼白歌。
白歌垂着脑袋瓜儿老实道歉:“对不起,是我忍不住,你们要怪都怪我!”
“你受过伤害,心中有恨,想复仇很正常。”
白歌惊讶了,没想法到宋寒承居然不怪她,还帮她说话了?
“有错的是那个明知道你情况,却还要把你送进去的人。”宋寒承将目光转移到宋济民身上,“你分明能事前预料后果,却在事后推诿责任。”
宋济民摸了摸鼻子,“好嘛,我知道错了。”
“大公子,宋叔还在城隍庙里带着孩子们等待安置。”
李大郎的提醒成功转移了宋寒承的注意力,令宋济民得以脱身。
“你去把人带回来,让张康安置好孩子们。”
宋寒承名下有一间慈幼院,专门用来安置孤苦的孩童们。徐英就是那间慈幼院内最聪明拔尖的孩子,后来被宋寒承看中,留用在身边。
张康是慈幼院主事人,让他来安置这些孩子很容易。
宋显救出来的这些孩子,都是红袖楼当初横行乡里时,从各家各户强抢而来,受害者遍布永州郡各地方。这件事如果办妥当了,对他的名声大有助益。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宋寒承正想快些把仁善之名打出去。刚打了瞌睡,宋显就来给他送枕头,很不错。
宋陆远和宋济民在听到宋寒承的夸奖后,都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
“大哥,这不公平!”
“对啊,不公平!”
虽然宋显是他们的爹爹,可该论公平的事儿还是要论清楚。
宋寒承笑问:“怎么呢?”
宋济民:“大哥,同样是去红袖楼犯事儿,凭什么我们被训斥,爹爹却被你夸奖啊?”
宋陆远连连点头应和:“对啊!对啊!”
不能因为他是爹,就对他特别优待吧。谈对错,大家就要讲究公平。
“他做的和你们一样吗?他只是让李红袖中了玄头草的毒,看起来只是昏睡而已,没闹出多大动静。
只要李红袖不死,我自有办法在七日内查明她背后的秘密。
阿爹这招打草惊蛇其实比我那招下泻药更高明。
你们呢?一个要全歼,一个要全毒死。这会儿是痛快了,人全死了之后呢,如何收场?”
红袖楼背后的秘密,其通过不良手段累积下来的巨额财富……全都断了线索。
他们什么都没得到,接下来却要面临其背后势力的报复反扑。
“让张康带着孩子们今晚就走,明日红袖楼的事儿传出去,城门必关,一个都走不出去。短则日,长则半月,城门都不可能再开。”
“咱们不是有人守城,能行个方便么?”宋陆远弱弱地问。
宋济民戳他一下子,“那会儿都是上面势力接管了,小人物哪儿敢随便行动。”
“那我们也今晚走?”
“白歌可以走,其他人不行。”
李大郎等人进城时都带着路引,一一登记了。等回头全城排查,发现他们无缘无故不在了,势必会引起怀疑,到时候就会查到三户村。
三户村经不起查,所以他们不能回去。
“如果有办法将红袖楼那些尸体都处理干净就好了。”
宋寒承随口感慨一句,他知道这不可能做到。
上百具尸体,距离天亮只剩下两个时辰了,凭他们几人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处理掉所有尸体。
虽然他们有化尸粉,但化尸粉根本不够用,就算够用,化尸粉处理这么多尸体所冒出的白烟和刺激性气味,也足够引起周围的注意。
“是啊,那多尸体,根本不可能。”
宋陆远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一时疏忽,惹下大麻烦了。
“我有办法。”
宋显在李大郎的引领下,走进了屋内。
李大郎生怕三位公子误以为是他透露了消息,赶紧解释:“宋叔知道白歌去了红袖楼,追问我红袖楼是不是出事了,我才说那些人全因喝酒中毒死了。”
“宋叔怎么知道我去了红袖楼?我易容了啊。”白歌十分诧异,这张假脸她自己看都认不出来。
“我闻到你身上有山谷里独有的花香,还有股甜丝丝的切糕味儿。”
白歌摸向袖袋,果真掏出一块切糕来。
“我是为了来找到老三才想进城,路遇一位骑马的年轻男人,愿意收钱带我一程。没想到他居然是红袖楼的人,我刚进去就看见徐英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