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若我一个少卿都不谨守,借权势逃脱,带头藐视律法威严,往后还有谁会将律令法典当一回事呢。”
李成晞根本不把那贪污的一万两当回事,他眼神锐利:“你是因与我结交而被牵连,你是被陷害的,早晚我会给你翻案。”
“没有冤枉,都是我一己之私,与祁王无关。”
“有关,江更雨,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
到此时,江更雨的眼珠子才动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手被李成晞牵起,按在他心口上。
“王爷,恕下官不明白您的意思。”
“本王钟情于你,难道你不知?”
她只是愣了一下,却并未触动,迟缓地垂下眼睛道:“王爷怕是疯了,我是个男子。”
“本王喜欢你,就算你是男子也一样。”
李成晞毫不介怀她身上的脏污,将人抱在怀里。
“我会找个地方,将你藏起来,不会让任何人找到,江更雨,你可以靠着我。”
一股莫名的恶寒涌上心头,江更雨从不知李成晞是这种心思,她用力将李成晞推开,抽回自己的手,“殿下请回吧。”
李成晞喘息着,眼神阴骘:“你不喜欢我?”
他那么努力迈过了那一步,江更雨怎能拒绝。
“臣不喜男子。”
“你宁愿求死吗?”李成晞居高临下,点明她的处境,江更雨除了跟他,无路可走。
然而江更雨却跪着,慢慢躬下脊背:“臣罪该万死。”
此刻她只求死了干净。
俯视着那伶仃背脊,李成晞眼中晦暗难言。
“你觉得本王恶心吗?”
“臣——”
后颈突然被李成晞抓起,逼江更雨仰视他:“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恶心?本王发觉自己对你有欲望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很恶心,你是个男人,你为什么是个男人!”
“殿下——”她觉得李成晞确实有点不正常。
李成晞堵住了她的嘴,江更雨骤然睁大眼,可李成晞吻得更深,将她整个人往怀中揽。
江更雨用力想推开他,然而女子的力气终究比不得男子,何况她饿了几日。
“长得像女人,力气也像女人。”
分开唇齿,李成晞指腹按上她的唇,用力到将那片唇按出白色,“本王原不想如此……”
江更雨努力转过头,被他掐住下巴。
李成晞盯着她,在梦中他也亲吻过男人,他依稀觉得那个男人就是江更雨,可还是恶心得他惊醒过来,怎么现在亲他,竟然分毫没有恶心的感觉。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他把江更雨拉到怀中,重又肆意吻了下去。
江更雨很不乖顺,闭着齿关不肯张开,他掐上江更雨的脸逼迫她张开嘴,好让这亲吻更加深入,更加舒服。
他果然很喜欢江更雨,喜欢到可以忽略他是男人这件事,甚至,他还想要更多。
“你挣扎的样子也像个女人。”李成晞喘着气。
江更雨打了他一记耳光,狠狠地擦着自己的嘴,她恶心得想吐。
他也不生气:“江更雨,你当真不跟本王走?”
“殿下,保重。”
江更雨离开他的怀抱,面对墙壁坐下。
她不知道背后那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关心。
李成晞走后,就再也无人来过。
朝廷为了万春县百姓改判凌迟这日,江更雨跪受了旨意,只当寻常一日过,用过饭食之后她昏迷了过去。
李成晞还是冒险带沈幼漓漏夜离开大牢,凤还恩的鹤监在其中起了大用。
沈幼漓自昏迷之中醒来时,已经身处摇晃的马车之中。
李成晞也在,她低头看看自己,还是在大牢里那身,立即撑起身体蜷缩在角落里。
“如今已由不得你选了,你只能跟本王走。”对面的人开口。
她看向那人,道:“殿下太冒险了。”
李成晞靠近她,追问道:“所以你心意可有变改?”
此际马车正好行至多岷河,江更雨从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看见咆哮的洪水,水里漂着无数牲畜、农具、屋顶的茅草,还有百姓浮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