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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修不成 第77(1 / 2)

县主这才示意马车继续驰进门内,扶着人下了马车,只是并未脱下帷帽。

她快步往沈幼漓和她两个孩子所住的院子走,然而院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看来洛家早防着她,把人藏起来了。县主攥紧拳头。

她不甘心轻易离去,又找去别的地方,要把整个洛府都找一遍才罢休。

下人见娘子一回来就四处乱窜,还戴着个帷帽,很是奇怪,管家想上前询问,还被冬绒挡住:“别挨近娘子!”

有心的下人赶紧让人出门往禅月寺去知会大夫人,一面紧紧跟着归家的“大娘子”。

县主见府中人察觉到了不对,赶紧回洛明香的院子去,等她们不跟了,才悄悄出来。

佛堂外,釉儿在墙角悄悄探出脑袋,看了一圈四周。

她在院子里发现了一个狗洞,偷偷溜了出来。

她不是淘气,只是昨夜做噩梦了,想听听阿娘的声音,这样就不会害怕了,而且她的床头已经放了五颗石子,已经过了五日,阿娘该出来了。

“阿娘——”

她趴在门缝上对着门内喊,可佛堂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回应没有。

“阿娘。”釉儿又喊了一声。

领子一紧,她就被人提了起来。

县主正好找到佛堂来,终于让她逮住了一尾鱼儿。

“你是谁?快放我下来!”

釉儿没有见过县主,小脚蹬得跟风火轮一样。

她仔细观察孩子的脸,待认出来,立时觉得晦气,“你就是那贱人的孩子?”

什么贱人?

釉儿没听过这个词,也不喜欢这个凶巴巴的女人,“你是谁!”

“当然是杀你的人,走吧,咱们该早点去禅月寺了。”

沈幼漓端坐在偏殿之中,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已经被瑞昭县主抓了。

她正盘算一个适合的时机逃走。

周氏坐她上首,着意多问了一句:“这两日你们二人可有——”

“没有。”

“他还没算糊涂到底。”

也算非常糊涂了。沈幼漓暗自腹诽。

周氏道:“既然还要成一次亲,夫妻二人以后就同舟共济,那什么银子承诺的,就不必再理会,你只安分陪着他就是了。”

非亲非故,周氏待她已足够宽厚,沈幼漓没资格要求她什么。

“若我不愿呢?我本有自己的归处。”

“你想跑?”

“是。”

“如今这时节,郑王盯着咱家,洛府里只能多人,不能少人,我也帮不了你。”

远远听到寺钟撞响,清音悠悠。

周氏起身:“走吧。”

沈幼漓只能跟着往大殿走。

殿中早早汇聚了人,今日古刹闭门,不接待香客,汇聚在大殿之中的多是寺僧、兵卒、各军统领,还有郑王、凤还恩,并一个总跟在凤还恩左右的大理寺少卿。

沈幼漓隔着帷帽看不大清楚那人模样。

这么多人汇聚在这儿,定然不单单是为洛明瑢的还俗仪轨。

她这才对洛明瑢的身份有实感,他似乎真是一位皇子。

此刻洛明瑢正跪在大殿正中的蒲团之上。

佛殿内檀香缭绕,佛祖的金身端坐莲台,低垂的眼睑似闭非闭,仿佛在注视着他,洛明瑢跪在蒲团上,平日简朴的僧袍已换成重重八宝袈裟。

圆智住持没想到妙觉回家一趟,再回来就要还俗了,甚至还惊动了郑王和军容使,殿中列满军队。

他顿时忧心忡忡,没有了妙觉,往后他们寺庙的香火至少得减五成,这是很大一笔损失,不知该从何处找补。

更危急的是瑜南安危,战事一起,不知他这禅月寺能不能躲过劫难,又能救助多少流离失所的难民……

“妙觉,你当真要还俗?”

“是。”

这句话轻得像一声叹息,佛前的长明灯忽地一跳,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像灵魂在挣脱重重束缚。

四年来,洛明瑢就该做这个决定,无端消磨掉光阴,怪他醒悟太晚。

“弟子已携度牒至州县户曹司,加盖‘祠部印’,此为‘退道簿’,请住持过目。”

“嗯……”

“请住持为弟子执礼。”

郑王、军容在此,圆智住持心内遗憾,也劝不得什么,只得为他执还俗仪轨。

“且卸去法衣。”

洛明瑢跪于佛前,卸去身上袈裟,每解一重衣物,即诵一句:“去此福田衣,返我世俗心,佛恩在心,红尘炼性……”

沈幼漓站在周氏身后,掀开帷幔一隙,望着那渐渐脱得只剩白衣之人。

以朱砂提前写好《还俗文》在佛前焚烧,火灰气味散开,跳跃的火光照亮他的面庞,薄薄的纸很快烧尽,光慢慢从他脸上褪去,那人重隐于半明半暗之中。

沈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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