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
“嗯、等、等等……你还未还俗,这种事,暂且……再等等。”
她在想什么?
这句话不是更无用?
洛明瑢先前做得还少嘛。
谁料他竟然真停下了,“你想等贫僧还俗之后再做?”
似乎……有点转机。
沈幼漓真心话是还俗也不想跟他做,可眼下拒绝显然不是上策,还是拖延管点用。
“你不是说我不关心不在乎你吗?其实我还是在乎的,从前你是俗家弟子,我才那么没忌讳,现在推三阻四是忌讳你的出家人身份,还是还俗之后再说罢。”
她满口胡话,只想将这事往后推。
他在思考,思考时长指在她下巴底那片薄软的肌肤上摩挲,逗得沈幼漓眯起了眼睛,呼吸艰难。
“就在后日,沈娘子会来瞧吗?”
“什么?”
“后日,禅月寺,是贫僧的还俗仪轨。”
沈幼漓立即反应过来:“所以你说的陪你出一趟门,就是为还俗之事?”
“不错。”
她欣然同意:“那我去,禅师还俗那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到呢。”
沈幼漓立刻打算趁机跑掉。
“沈娘子若是不到——”他温柔地把玩沈幼漓的脸,“那就请安然留在家中,等贫僧回来,晚上与你洞房花烛,正式唤你一声娘子。”
“洞房花烛?娘子?”她莫名其妙。
洛明瑢松开手坐了起来,将她拉到腿上:“沈娘子后日同贫僧回禅月寺,待还俗之后,晚上咱们就可以成亲了。”
寒气从尾椎冒了上来,沈幼漓才不想跟他成什么鬼亲,“我可是知道,僧道还俗百日内不得婚嫁。”
“是,贫僧会去领罚。”他低声温柔地说,又要来亲她,“但贫僧等不及了……”
“你不要说这些胡话。”
沈幼漓将脸埋在他怀里,不让他亲到,她的唇已经有些疼了。
“是不是投靠郑王之后,你就不把佛门戒律当一回事了?”
“贫僧一切罪孽,来日都会洗干净。”
不让亲,洛明瑢就将人从头到脚揉过,怀中人似是他最最爱不释手的珍宝。
不知怎的,沈幼漓总觉得他这话意味深长。
“洗清罪孽有什么用,洛明瑢,你是可怜,但来日战事一起,多的是比你可怜的人,别把自己的痛苦加诸在他人身上!”
“将自己的痛苦加诸在别人身上……沈娘子觉得,此战事,不死一人就能平定吗,总有人要牺牲的。”
“我没这么天真,敌来,且攻之,主动投靠者从来就是遗臭万年!幼时你无能为力,现在却还要作茧自缚,活该遭人唾弃!”
她呼哧喘着气,原本想哄骗他一阵,不慎又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洛明瑢不想谈令两人不快的事,只是自顾自地安排:“后日晚上,就在这里洞房花烛吧,可惜还是太匆忙,委屈沈娘子了。”
“我不愿意成亲,你现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就当全贫僧一个遗憾,想和沈娘子有一夜在红烛高燃的喜房里,像寻常夫妻一样。”
她奚落道:“那可真比不上佛堂,让禅师流连忘返十余年。”
洛明瑢主意已定,不再与她多言。
他像一条蛇温和地将人绞紧,把所有反抗无声消解,等人失去所有力气,动弹不得,就能随他心意而为。
“就这么定下了,睡吧。”
一日又那么过去了。
白日有所思,夜晚就有所梦。
不过梦的都是些旧事。
不知道是谁的梦,还是他们睡在一处,所以梦纠缠在了一起。
沈娘子再次上山之前,洛明瑢已经知道她生了个女儿,取名洛观棋,“釉儿”是她给女儿取的小字。
他仍旧每日在佛前诵经,心思却浮动如夜间的萤火,幽微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