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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修不成 第17(2 / 2)

的急缓而振翅,又被牵住没法飞走。

这一次沈幼漓没有走。

有了第一回,往后二人似乎默认了这样的事,山寺里经久不散的香灰烛火味,成了这段男女之事里最清晰的气味。

沈幼漓还是经常陪在他身边。

不过目的达成,她演戏就不大认真,偶尔说点俏皮话,偶尔也笑,只是笑得不如从前真心实意些。

洛明瑢待她一如既往。

待在他身边给她一种怪异的安心感。

直到某个午后,她去找惯常消失的洛明瑢。

一方静室里,传出一声声闷响。

沈幼漓才知道,原来她嗅到的血腥味是什么。

每日受完杖刑,回到禅房,他不说,她也不知道。

屋内,方丈放下木杖,说道:“妙觉,你尚是俗家弟子,沈施主也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予你,不必如此苛责自己。”

洛明瑢虽事事与出家人无异,到底还是俗家弟子,他与沈幼漓之事算不得犯戒,可他执意领受刑罚。

僧袍沾满了血迹和尘土,洛明瑢擦拭掉唇边的血,灰茫的瞳仁睁着寻一份解脱。

他只是坚持说:“弟子,有错。”

沈幼漓差点推门进去阻止,可她还是忍住了。

远远看洛明瑢推门出来,他换了一身僧衣,在水井边濯洗衣裳,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傍晚时,沈幼漓又坐在他身侧。

木鱼一声声敲,她今日终于有耐心等他敲完。

待经文念完,洛明瑢僧衣衣领被轻扯了一下。

这真像招呼狗吃食的铃铛,因为洛明瑢就是如此,他从善如流,抱住她的腰肢倾身而来。

沈幼漓按住他,才发现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点神采也没有。

从前当他不嗔不怒,眼神也一贯平静如水,可今日这么近,她看出那点不一样来了。

所谓的平静,只是死水一潭。

唇瓣也因失血,苍白得很,为什么她从前没有发现。

沈幼漓不知该如何自处。

她好像毁掉了一个人。

她勉强笑道:“有伤就该擦药,我还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竟也会骗人。”

洛明瑢眼珠动了动,又重新坐好。

背上密布凌乱的伤口,大片吓人的青紫泛着狰狞,有些还在不断渗血,沈幼漓给他上药,心好像也在跟着一起疼。

“每次之后,你都要挨打吗,要打多久?”

洛明瑢并不想搭话,沈幼漓便当是默认了。

回想初次行房到再上山找他都还能闻到血腥味,这惩戒怕是挨了一个月。

算算沈幼漓拉他行房的次数,他这刑罚看来根本没断过。

日日这么挨打,人怎么受得了。

“家人在侧,你为何要入空门?”沈幼漓真的不明白。

“众生皆苦,贫僧想勘破顿悟,寻得此心清净。”

“如今难道不是佛门戒律让你痛苦?”

“戒律不会教人痛苦,它能护诸生免堕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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