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干扰故事的人,是不是你呢?如果被我发现,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分一半的心给叶歆竹,留一半给自己。一半的一半分给理智,一半分给情/欲。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歆竹把自己的呼吸拉开,眯眯眼,鼻尖抽动了一下,像动物在细嗅领地中的气味,并做上标记。
“很奇怪,你怎么那么可爱。我看着你嘴角老是控制不住了。”
叶歆竹应该是觉得自己的刻板形象有点ooc了。
“那就偷偷笑,不被人发现就好了。但是我已经看到了,那你可以冲我笑。”
“刚刚好像是我输了,你明天想带我去哪?”
叶歆竹从温言身上起来,背靠在沙发边上,动作懒洋洋的。是真的醉了几分。
温言抬头看钟,弯腰将叶歆竹打横抱起。
“不早了,明天的行程,明天再说。我叫你起床。晚安。”
抱着人上了床,温言才想起自己的伤。下意识晃了晃,好像没什么痛感了。
终究是没忍住,盯着叶歆竹的睡颜看了一会。却觉得难过,曾几何时,这样的场景也并不是没有过,只是那时,惨白的床单上绣着特别的花纹,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床上的人脸色惨白,唇色不是健康的暗紫色,床单上还隐约有斑斑驳驳的血迹。
那人甚至没有力气抬头看她,当时的温言亦没有力气回望。
她或许偷偷窥视过那么一两眼,再也不敢停步驻留。
出门的时候挨了一巴掌,带着红痕,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是你,把我忘了。
……
深夜的另一边,童栀正在参加一个活动的晚会。她算是一夜爆红的,晚上对她的评价毁誉参半,不过黑红也是红,起码她得到了这次难得的机会,心态自然好。
酒喝得微醺,一出门,就有人等着。
路允初开了车来接她,她就坐在副驾驶上休息。
距离稍远,她睡得沉了,但还是在车子停下来的那一刻恢复了清醒。她动了动身子准备下车。
安全带解了,但门打不开。
童栀诧异看着身边的人。
“姐姐。”
自从路允初知道童栀并非她本名之后,在二人独处时,就不再叫她童栀了。
“我……可以当你的助理。”
路允初本想坦白自己的心思,却在对上童栀那一双微醺但仍旧清明的眸子,忽然临时怯场。
“下车吧。”
路允初打开了车门锁,目送童栀下车,自己没动。
车内的灯光昏黄,但很亮,路允初在方向盘后微微抬眸,脸上是说不上来的失落。
童栀走了几步,出人意料地回了头。
“时间不早了,上去过夜吧。”
它该叫叶小言
童栀其实没想那么多,冲动一上来,话就出了口,自然不好当做没说过。路允初就跟着她上了楼。
她以前老想尝尝酒是什么滋味,如今喝多了也觉得腻,但娱乐圈的酒桌文化最是盛行,不喝也得喝。上来的时候人已经站不稳,脚步虚浮,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
如果有人趁这时候问她什么问题,或许她会一一如实作答。
“你刚刚想说什么。”
路允初跟在身后关了门,张了张嘴,艰难地说。
“我想跟你谈谈。”
童栀走进去基本就没开灯,小夜灯常亮,就那么暗暗一点光,路都照不清楚,童栀走进卧室都磕磕绊绊的。
里面悠悠传出来一道声音。
“今天太晚了。”
言下之意是,她知道路允初要说什么,但她不想听,或者说她还没没准备好。
童栀受不了自己这一身酒味,似乎还掺杂了不少香烟味,不洗掉,仿佛自己就要泡在那种地方生根发芽。
她不想,也不愿意。
她在浴室里奋力地清洗自己,换上沐浴露的味道。在关水的时候,刻意去听了门外的声响,她松了一口气,却又拧巴起来。
路允初大抵是离开了,但童栀其实不太想她离开的。不过她肯定不会说出口,她怕自己会心软。
初见时:
路允初这人身上的气息很干净,一半搭在校园里,有种未经尘世洗礼的澄澈感,虽说她也并非是不通世故。
总之,越是濯尘,童栀就越是想接近她。
童栀擦干净身上的水,套上日常穿的睡衣,一个人影忽然就蹿到她面前,混着同自己一般无二的气味。
相同的沐浴露自然是相同的味道。
路允初花了十几分钟,在客卧的浴室里把自己也给洗干净了,然后就跑来童栀住的主卧静等。
她刻意去忽视那浴洗声,却觉得这房间里充斥着童栀的味道,馥郁的花香,混着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水味,或许还有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