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她解释道:“兄长,不是……”
她还没说完,便感觉到自己的背后被人拉住,用力拽了拽她的衣角,她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兄长,是冯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一定要捆住殿下的,否则怕会伤害到殿下。”
听她这样说,萧知非眼神中的杀意才散了一些,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正在颤抖,大约是极为不舒服的样子,又看到旁边的桌案上还有喝完的药碗,面上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道:“云儿到底是怎么了?”
萧秦霜见他语气缓和,这才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道:“大夫说他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
宋重云是在第二天晌午才醒过来的。
他头重脚轻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而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却脑袋里一片空空。
不过对他来说,一睁开眼睛却能看见萧知非陪在他身边, 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宋重云整个人又往萧知非怀里凑了凑, 大约是动作大了些, 萧知非很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指尖用力的捏紧了宋重云的肩膀。
“回来了?”
宋重云干脆直接滚进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仰着头。
“是,回来了。”萧知非眉心一颤,将人拥的更紧了几分。
宋重云伸手, 去抚平他的眉心, “好像不高兴?是不是齐河那边的情况不是很好?”
萧知非没说话,他淡淡的问道:“饿了吗?昨晚折腾了那么久, 肚子里应该很空了吧?”
本来别人不说,宋重云还不觉得,他这样说宋重云倒是真觉得有些饿了,他点点头道:“确实饿了,嘴里还发苦, 想喝点甜的润润口。”
萧知非便着人准备了吃食, 二人刚坐下, 就听见杨历久来报:“将军, 殿下,陛下要召见二位。”
一口甜粥刚送进嘴里, 宋重云顿了下,不禁脱口而出:“这么早?”
“是。”
宋重云有些不愿意,但也知道非去不可, 便不情愿的放下汤匙,刚要起身,却被萧知非按下。
他唇角微扬,笑了笑:“你吃饭吧,我自己去就好。”
“可……”杨历久闻言刚开口,却被萧知非抬眼时的目光给吓了回去,不敢再多说什么。
宋重云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他笑着试探:“真的可以?”
萧知非点点头,笑着摸摸他的头顶,示意他好好吃饭,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交代英月好好看护,如果有什么情况就去找杨疏,说完这些才跟着杨历久走出了这个院落。
出了大院,杨历久才开口道:“将军,这会公主和徐阳府的长史、参军都在陛下跟前。”
“参军?”
大奉朝的参军为五品下,一般是不能面圣的,如今听闻徐阳府参军在陛下面前,萧知非多少还是有点惊讶。
“是,听闻是关于齐河附近村落中的一桩怪事。”
“与朝晖桥可有关系?”
他本以为陛下召他去,是问询与行程有关的事情,但眼下看来,似乎并不是。
杨历久摇了摇头。
萧知非没再问话,二人脚下步子快,不一会的功夫已经到了庆元帝休息的院落。
庆元帝在上座,菡月公主则是坐在右边为首的位置上,下面跪着两个人,看朝服的制式,应该是徐阳府的长史和参军了。
萧知非泰若自然的走了进去,对着庆元帝行礼,“给陛下请安,给公主请安。”
庆元帝看着是他,花白的胡须动了动,笑着道:“萧爱卿来了,快上座。”
待他刚刚落座,庆元帝便紧接着说道:“你二人将刚才所说之事,再说与萧将军。”
长史先说:“禀将军,有下人来报,说是在齐河附近的闫十村一带,发现了些怪兽的行迹,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不该惊动陛下,但是卑职听闻陛下一行回京要渡齐河,如今齐河河水暴涨,冲毁了春晖桥,若要是想渡河,需要向上游走,到顺一府方才有官渡,且顺一府境内的齐河河面较宽,水流平缓,也最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