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哼出一个腔调:“你想让他是谁的人。”
文鸢心脏一紧。
一个小时前,她和金瑞分工,独自走到二楼放杂物的房间拿东西时,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中山领装的年轻男人。衣着干干净净,斯文秀气的,显然就不是这里的人,可也没穿义工服。
那男人正蹲着给围在一起的小孩儿发糖果,很耐心地跟他们说话。
察觉到视线,时生看过来,文鸢才看清了。男人眸色淡然,干练的短发,一副乖张白净皮相,却刻意叛经离道地断了一截眉尾。
他站起身,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短暂的视线交汇,飘着孤僻疏离,整个人清清冷冷。
文鸢没打算多跟他讲话,但时生却喊住了她。
“新的教材书籍在三楼。”时生声音清淡。
吧嗒的脚步声靠近,文鸢手里的书籍被他抽走,他低头看两眼,又塞回:“在307房间,别走错了。”
文鸢和他只沟通了几句,问他是不是义工。时生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像在确认什么。
这张脸,确实任谁都会忍不住驻足。
文鸢皱了皱眉,又问了他一遍。这次时生回神,依旧没回答,但把口袋里剩余的糖果塞进了她手里,说他有事,剩下的送给她。
思绪回笼,文鸢难以相信刚刚那个看着温柔耐心的男人会是…会是魏知珩的人。
而此刻,见那边投过来的视线,赋生还在调侃:“怎么了,你跟她认识?”
男人立靠在车门边,不声不响,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周围的喧闹渗不进他心绪。
“不认识。”他说。
赋生揽过他肩膀,讥讽道:“你这副样子,我还以为你跟她认识啊,别那么闷,说两句话。”
时生这个人,要他说,一股子书生气,看什么都看不上,跟看穿了庸俗欲望,清心寡欲的和尚一样。不过谁让人家是个玩技术破译的天才呢,在部队里就是个香饽饽,拿着个电脑比枪杆子还厉害。天才不都这样么,又不说话,像个闷葫芦,把所有人隔开,就他孤傲,就他清高。
“滚开。”时生撞开他独自上了车。
回头那一眼,看过去,女人已经消失不见。
魏知珩被她拽着袖口往其他地方躲,见她一脸紧张样,忍不住想笑。这场景,跟背着男朋友偷腥有什么区别?
当然,他也清楚,这女人要藏的可不是他。
直到把他带到一个偏僻角落处,文鸢才回头松手。
看着那白净手腕离开,魏知珩视线暗了暗。一抬头,对上文鸢带着质问的眸子。
“大小姐,你这样,我很容易误会的。”魏知珩故意把话说得委屈。
“不要叫我大小姐!”文鸢美眸瞪着,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是猜颂让你来的吗?”
话飘进他耳朵实在刺耳,魏知珩冷眼看着她。这张脸,跟刚才完全是两个模样,对别人就笑呵呵地,是他长得吓人?
魏知珩面无表情摸了摸脸。
“你误会了,我是来办事的,没那么多心思来找你麻烦,不过——”魏知珩来了兴致,朝她逼近,“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是不是。”他扫眼被墙挡住的方向,笑了:“因为他?”
提及金瑞,文鸢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抬起手臂朝他脸上挥去。
只是还没能触到他的脸,就被一股力道狠狠攥住,一把甩开。
她心中一惊,被甩得一个踉跄。地上的影子在向她逼压过来:“我认为漂亮的女人还是温柔一点好,你觉得呢?”
只见身前的人不回答,一个劲的沉默。他觉得更好玩了,明明是怕得要死,却能因为一个男人应激。居然还敢伸起手来,打他一巴掌。
“这么不知死活,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么?”他循循威胁,“说话!”
文鸢被他陡然拔高的语气吓到心脏揪紧,潜意识便用力推开离她越来越近的男人。魏知珩被推得后退一步,变了脸色:“怎么了,随口一句话,你就判定我是坏人吗?救你的时候可没觉得我是坏人。”
“不是。”文鸢挪开视线,回避他的问题,“对不起,如果不是猜颂派来的,那就是我误会你了。”
魏知珩冷笑一声:“刚才你唱歌很好听,这样吧,在这里给我也唱一个,我就当你打我的事情过去了,怎么样,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
唱歌?文鸢只觉得他脑子有病。
就这一个看怪物的眼神,魏知珩脸色又难看一个度。
得罪的换了其他人,听见他轻飘飘地揭过,恨不得跪下感恩戴德。魏知珩向来睚眦必报,算计人哪怕死了也要把尸体挖出来一刀一刀切片才解气的秉性,可眼前人偏偏不识好歹,现在只是让她唱个歌就像要她的命一样为难。
文鸢背靠着墙壁,思忖过后冷静道:“你今天敢这么对我,不怕我跟猜颂告状吗?你有那个不怕死的胆量吗?”
“哦。”魏知珩调笑,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