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亦或者折磨人已经稀疏平常,在他眼中,他所做的事就是道德的标准,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有多么恶劣。不仅骗了自己,也要逼着别人认同他的标准,哪怕他是个恶人,还在挥刀,也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最后把自己也说服了。
“文鸢!”猜颂站起厉声,因为站得太快,身子不稳,扶着脑袋,整张脸扭曲狼狈地又倒在椅子上。
十几秒后,看着猜颂瘫软在椅子上,苍白着脸冒着冷汗,大口大口喘息文鸢才发现不对劲,但她始终沉着脸,直到他真的快死了才去喊人。
早早听见打砸声守在门口的武装士兵急忙冲进来,过了几分钟,别墅里守着猜颂的医生也来了,文鸢茫然无措地看着这些人对他进行紧急抢救。
她才知道,猜颂病了。病了很长一段时间。这道恨意决绝,因为一个抹不掉的血缘,动摇了半分。
等猜颂缓过劲,攥着她的手不松,文鸢沉默不语。最后她答应留下来吃一顿晚饭。
缓了缓神,文鸢脚步已经到楼梯口,她朝下看去。
那个男人居然还没走,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医生还给他的军装外套,又恢复文质彬彬的模样。
她不声不响地绕过,迷茫地看了看走廊。楼下已经守着几个佣人,大约是早有了猜颂的吩咐,带着她去了准备好的休息房间。
沙发上的人始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眼,直到她背过身去,那道探究的目光才落在背影上。
桌上的茶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