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聂松是不是要……
卢英时寒毛倒竖,原本聂松要和温兰殊一起在城北汇合的,现如今温兰殊没出去,这人不会真的……
“大帅!有人围住了府衙!”
卢英时暗道不好,之前温兰殊告诉他聂松将回来接应,务必要在约定时间赶到,不然这人做出啥来都有可能。他一心虚就开始不自觉抓衣服,目光躲闪,手也颤个不停。
萧遥正纳闷,看到卢英时一反往常,冷笑,“老实交代吧。一个给我下药想跑,一个打掩护,是不是外头还有接应的呢?”
卢英时点点头,萧遥站起来挥拳就想打。但是和裴洄不一样,这死小子不知道躲,直勾勾看着萧遥一副“我没错我不知错”的态度。
卢彦则怎么教出来这种没大没小的弟弟?!
外面迅速聚集了一列卫兵,萧遥晃着手指,指指点点,“回来再收拾你。”
卢英时等他走后,也翻窗户出去。
这都不躲就是真笨蛋了!卢臻以前也这么吓过他,他无一例外都会跑路,等卢臻要打就会梗着脖子不知错,时间一长让卢臻能逐渐放弃对他的教育。
卢英时蹲在窗台上,一手撑窗户,“我要是等你我就是真傻!”
此刻,院子里的松树上站着聂松,旁边墙头有一排十几个潜渊卫。聂松怒气冲冲,抱臂而立,“宇文铄,交出晋王!”
萧遥舔了舔后槽牙,身边几个士卒有点害怕,“大帅……这是传说中的潜渊卫?为什么来我们府衙啊!”
“你要是不交出晋王,我就翻了你的府衙!”
徐舒皓急匆匆跑过来,“壮士你这是做什么呀,快别这么大动干戈!”
徐舒皓真怕了,要是萧遥在自己辖所出了什么变故,反悔的话,就里外不是人了!
只见萧遥哼了一声,“聂松,你在李昇身后站着的时候,怎么畏畏缩缩,连个屁都不敢放?”
徐舒皓:“?”
那不是先帝名讳?能直接喊的嘛?!
“你在先帝一朝,不也是籍籍无名?”聂松反唇相讥,“赶紧交出晋王!”
“我真是……”萧遥气笑了,抚了抚紧皱的眉心,“一个萧锷一个傅海吟,现在要多个聂松,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觉得我脾气好?”
这会儿厢房的聂柯推开门打了个哈欠,“大帅,咋回事啊,这么多人?哥你怎么在树上……”
萧遥朝聂柯招手,“小柯啊,你过来。”
在聂松讶异的神色里,聂柯竟全然没意识到不对,趿拉着鞋子走了过去,“大帅找我什么事啊?”
下一刻,萧遥拽过聂柯,勾住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掐着喉结。他用了大力气,指节甚至都发白了,聂柯吓得瞬间清醒,扒着萧遥的手指,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嗬嗬喊着,“大帅……要……掐死……了……”
“宇文铄,你疯了!”聂松拔刀出鞘,“放了我弟弟!”
“你觉得我敢不敢杀了他?”萧遥笑起来带着几分邪气,“聂松,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威胁我?头上没了李昇,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聂柯挣扎了片刻,都快翻白眼了,舌头往外一吐,面目全非。
萧遥却还没有松手的意思。
聂松率先泄了气,“你放开我弟弟。”
“你不是要掀翻府衙?”萧遥挑衅道,“真没看出来啊聂松,你这么有本事。说真的,我最讨厌别人要挟我。”说罢,他松开了聂柯的脖子。
倒霉蛋狂咳了半天,又大口呼吸,憋得小脸通红,心道可真是无妄之灾啊……
徐舒皓捏了把汗,“大帅,这位是……”
“老熟人。”萧遥转身回去继续照顾温兰殊,“让他在前厅等着,我现在没工夫搭理他。”
树上的聂松白了萧遥一眼,对身后的潜渊卫使眼色,霎那间一群人全部消失在墙后,只剩聂松一个。
徐舒皓咽了口唾沫。
还好温兰殊没性命之虞,怎么没人告诉他潜渊卫听温兰殊的啊……
“娘的。”徐舒皓暗暗骂了几句,“让老子吃了哑巴亏。”
“怎么了府君?”聂柯咳得流泪才反应过来,声音沙哑。
徐舒皓不敢多言往前院去了。
他当然不能说,他又不是傻子,让一个小孩要挟温兰殊,也不是他想出来的损招儿。
阿七的亲属也根本不在他手里,虽然萧遥很可能猜到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却不予追究。
还是翻篇的好,别多言了。
·
与此同时,街头的心声茶馆旁。
阿七受了特赦,从大牢里走了出来,在街头的包子摊前,数了数手里的钱,买了个素包子啃了两口。
他见茶馆里有熟人,就走了进去,泥脚在地上留下一串脚印,跑堂指了指他,“叫花子不许进门!”
阿七可怜巴巴的,他现在跟叫花子确实没什么区别,头发乱得和茅草一样,衣服也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