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回来后照顾险些夭折的三崽既耗心又耗力,他现在只想好好躺一会儿。
在山洞里照顾三只鸟崽用人形比较灵活,所以陶秋也没恢复鸟形,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了大草窝里,将脑袋枕在三崽的鸟窝旁边,以便随时注意小鸟崽的情况。
对于陶秋能变换不同形态和大小,大崽表示司空见惯,二崽也没有疑惑爸爸为什么有时候会和自己长得不一样。
他们小小的脑袋目前还思考不了如此复杂的问题。
吃饱喝足后,大崽和二崽没有回自己的专属羽毛窝,而是跳到陶秋身上,窝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脑袋挨着脑袋,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们也累了,想要睡觉。
看着睡得香甜的三只鸟崽,陶秋也没控制住倦意,渐渐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山洞里就只剩下一家四口均匀的呼吸声。
二崽睡着睡着肚子就饿了,她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味,就是爸爸之前喂过她的野浆果的香味。
梦境里,野果就成堆地放在不远处,正等待她去品尝,二崽吸了吸口水,两只爪子一蹬就扑了过去。
可她张开嘴,吃到的不是甜滋滋的野果,而是软乎乎的跟毛一样的东西,都快让她无法呼吸了。
野果长毛了!
二崽被吓得连连后退,同时也被惊醒,边叽叽喳喳地叫着边往后退,眼看就要从窝里滚出去,还好陶秋及时伸手将她接住了。
二崽坐在陶秋手心里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爸爸正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她连忙将自己方才的发现说了出来。
“啾啾!啾啾!”
——爸爸!果果!毛!怕!
二崽虽然聪明,但到底还是只刚出不久小雏鸟,经过陶秋这几天絮絮叨叨潜移默化的影响,她隐约明白了自己和爸爸、大崽和三崽的关系,以及周围的一些事物都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作用。
不过她还是无法用语言、哪怕是鸟类的语言准确表达出来,这几个字词还是陶秋从她混乱的啾啾声里总结出来的大概意思。
并且也是因为太小,她这会儿还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知道她做了什么梦以后,陶秋再也憋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说的果果是这个吗?”
陶秋把窝里也已经醒了的大崽捧到二崽面前,只见大崽胸口原本平整的绒毛变得凌乱,中间还出现了一个小坑,里面的肉色的皮肤隐约可见。
大崽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又看看还在一脸茫然的妹妹,眼神里有几分无奈。
“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呀?”方才见证了全过程的陶秋笑着还原了“案发现场”。
他推着二崽来到大崽面前,然后轻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二崽的尖嘴就严丝合缝地栽进了那个小坑里。
三秒过后,自觉反应过来的二崽两只眼睛刷一下就亮了起来。
她对着哥哥和爸爸挥舞小翅膀:“啾啾啾!啾!”
——哥哥果果!毛毛!
哥哥也是果果,不过是长毛的。
大崽:“……”没太听懂,但似乎不是什么好话。
陶秋:“噗!”
陶秋肩膀直抖,眼泪都笑出来了,但还是不忘给女儿竖大拇指:“宝贝儿真聪明!”
“啾!啾!”隐约明白这是夸奖的意思,二崽欢快地蹦跶起来。
大崽深绿的眼眸一片淡然,见爸爸一时半会儿估计笑得停不下来,干脆自己低头用喙慢慢将乱毛梳理归位。
二崽会梦见野果不是没原因的,因为方才陶秋就是在催熟野果。
他睡醒后将两只鸟崽从胸口挪进羽毛窝里,又放到自己腿上,然后在面前的土壤里种进野果种子。
所以二崽才闻到了甜甜的气味,陶秋也才能及时出手接住崽子。
时间太短,陶秋催生出的野果不多,全都分给了三个鸟崽。
他想着异能催生的野果可能也对三只崽子有好处,就多喂了三崽几颗,希望她能快点恢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