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享受舞台,享受与角色共生的每分每秒。
&esp;&esp;地中海的浪漫不羁与戏剧内核的激烈碰撞,在她身上完美融合。
&esp;&esp;她并非在扮演,而是那个爱恨炽烈的故事本身,挣脱了剧本的束缚,跃然于所有观众眼前。
&esp;&esp;而夏润则,就坐在台下。
&esp;&esp;他没有选择包厢席位,而是隐在暗处,仰望着舞台上——那颗独属于他的那颗星。
&esp;&esp;他的目光,追随着她在光影变幻中腾挪的身影,看着她为角色落泪,看着她挣脱桎梏,看着她释然微笑。
&esp;&esp;他一直知道,姜风铃拥有独立的灵魂。
&esp;&esp;但此刻,当这份灵魂的力量化作舞台魅力,被他看见的时候,爱意之上,骄傲油然而生,要涨满他胸膛。
&esp;&esp;她如此耀眼夺目,
&esp;&esp;而她是他的。
&esp;&esp;演出结束,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esp;&esp;姜风铃和所有演员并肩站立,在掌声中一次次鞠躬谢幕,那双清凉眼眸盛着,酣畅淋漓后的光彩。
&esp;&esp;她微微翘起了唇角。
&esp;&esp;目光穿越人群,她迎上黑暗中那道灼热的视线。
&esp;&esp;演出圆满落幕。
&esp;&esp;庆功宴后,剧团成员各自散去。
&esp;&esp;姜风铃刚回酒店,门铃就响了。
&esp;&esp;拉开房门门,果然。
&esp;&esp;门外,夏润则换下了正装,随意搭了件长袖衫,周身萦绕着居家的温和气息。
&esp;&esp;姜风铃看见他手里稳稳拎着个保温桶。
&esp;&esp;触及她疑惑目光,夏润则解释道:“这里的中餐可难吃了。”
&esp;&esp;“怕你吃不饱,”他嗓音温润,侧身让她关上门后,径直拎着保温桶走向房内圆桌。
&esp;&esp;“特意给你炖了点汤。”
&esp;&esp;说话间,夏润则拧开保温桶盖。
&esp;&esp;鲜美热气腾起,瞬间将一方小小空间熏染得暖意融融。
&esp;&esp;他盛了碗鸽子汤,“尝尝?”
&esp;&esp;姜风铃接过,用汤匙舀起一勺,小口喝着。
&esp;&esp;西班牙的中餐,的确不是很合她胃口。
&esp;&esp;“巡演结束后的假期,和团里敲定了吗?”
&esp;&esp;“嗯。”
&esp;&esp;她答应了夏润则的提议——跟他回一趟家,去见见他的家人。
&esp;&esp;忐忑,紧张,还是不安?
&esp;&esp;这些词在姜风铃的脑海里过了一边,却没能激起任何一种情绪。
&esp;&esp;说实话,她并没有这些世俗定义中,女孩“见家长”前该有的标准情绪。
&esp;&esp;在她的认知体系里,“拜访对方长辈”这件事,更像是情侣关系进展到一定阶段后,一种基于相互尊重和关系确认的“程序”,而非什么需要严阵以待的洪水猛兽。
&esp;&esp;她有时候在想,如果……如果她有血脉亲缘在,大约也会将夏润则引荐给他们认识吧。
&esp;&esp;念头掠过,带起微凉的空落感,随即又被眼前汤碗里升腾的暖意所覆盖。
&esp;&esp;她敛下眼睫,继续小口地喝着。
&esp;&esp;在巴塞罗那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esp;&esp;三天巡演结束后,剧团里的大家约着去闲逛了一番。
&esp;&esp;准备启程回国的时候,舒礼发现姜风铃没上大巴。
&esp;&esp;转头问向相熟的同事:“姜老师呢?怎么还没上车?”
&esp;&esp;被问到的同事耸耸肩,答道:“哦,风铃姐啊?她说在西班牙这边还有点私事要处理,暂时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了。让我们先走。”
&esp;&esp;舒礼愣了下,随即握着拉杆的手收拢几分,没再说话。
&esp;&esp;与此同时,另一辆焰红色的法拉利,正从巴塞罗那市区驶离,朝郊外方向而去。
&esp;&esp;车窗外,沿途的风景渐渐从都市的繁华切换成田园诗意。
&esp;&esp;阳光慷概,低矮的葡萄藤铺展在坡地,舒展着慵懒,间或有着橙黄色外墙的农庄点缀其间,炊烟袅袅,宛如童话。
&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