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们。
余星晚恨不得把妹妹拆之入腹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但又不想她半点疼。
距离那天过去一周了,端镜霞隐约明白这两人发生点什么事,余星晚很疲惫放下公文包。
端镜霞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怎么能向她讲清楚,讲明白:“星星,今天是乐从回去的日子”
拿出的拖鞋放回去,星晚手指插入发丝捋了下柔顺的头发,拿起钥匙飞奔出了门。
高铁站还在放那首老歌,全部爱的都是你,心心念念都是你,下车过后,我的吻,吻不到我爱的人。
余星晚坐在高铁位上发呆,双手难过的插进发丝。
“美女,你买票了吗,一个人坐?刚好我买了两个人,是江城开往南枝的回程票。”
“乐从”余星晚扭过头看余乐从坐下来。
她饱含泪水目不转睛盯着满脸泪痕的余乐从,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乐乐,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没有星星的日子里,哪里会好”
星晚把妹妹拉进怀里抱的密不透风,诉说这些年的苦情,诉说这些年的想念。
这不是商务舱,星晚倒是穿的很商务,余乐从哭哭啼啼,乘客以为余星晚欺负她了,她只是把吃了的还回去。
“姐姐我们回家吧”
那里有长安
“好”
“可是我买了到江城的票”
“这很重要吗”
碘伏棉签姐姐开的酒店,余乐从把手伸到她面前,余星晚心疼的无法言明,那晚进去见到她伤心欲绝的削铅笔手腕划破半个口子,弄的满身鲜血。
她柔媚不知的万种风情,浅唱过去翻不过篇的病入膏肓,怨恨自己全身心一头往里扎的无可救药,恍惚来在看到妹妹鲜血淋漓敞开的心面前,这些不值一提。
“知道疼了,奋笔疾书写的一个字都不准改”
“你要回去检查吗”
“藏哪了”
“我看了你写的笔记”余乐从不愿抬头看她。
星晚笑不出来了,停下手上消毒的动作,却很大方从容:“看都看了,喜欢看,我在给你写一本。”
余乐从心悦诚服,身心舒畅的能掐出水,明知故问:“那不是你的隐私”
星晚眼睫低垂,给她足够的安全纵容:“在你面前,我需要隐私吗。”
“姐姐我,可不可以”余乐从明显感到姐姐的手抖了一下,她握紧姐姐的手打气给她勇气,余星晚默许认可了。
“妈——”
电话打开扩音器,那边陷入沉默已久。
六年前。
家里的灯坏了,滋啦滋啦明灭闪烁,毕业的成绩单从未一文不值。
“妈妈你听说了对吧”余乐从忐忑压制理直气壮。
端静霞眼神躲避:“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如果我做了那不是错事”
“我不允许”
那一天,所有人的天都是彩色的云朵,只有她的是灰蒙蒙的,一片兴不起生机勃勃死寂沉沉,不被明媚耀目的阳光笼罩。
端镜霞咬紧牙不说话眼泪打圈圈,余乐从替她说:“妈妈你又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余星晚脸特别难堪,余乐从安抚她,等不到端镜霞松口,如果那就是祈求怜悯,她宁愿舍去一半的幸运:“世界上那么多人,我只想要一个余星晚,你给我行不行。”
六年的离开她也有一定的责任,端镜霞不认为那是对的事都不行,只要她们俩能平安回来,人学会的不止是满足,还有上天好生之德给的知足:“好。”
“不是我给你的,是你们双方给予的,不用给我洗脑,这没用”
姐姐的心终于没那么紧绷了。
余乐从:“”
“你们”端镜霞挺干脆的一个人,如今拖泥带水:“还在用那个牌子吗”
星晚继续涂抹妹妹伤口上愈合的疤痕,乐从明明看到她耳尖红红的,如实回答:“妈妈那天是你收起来的对吗,姐姐说很好用,很适合她。”
在多的私密事端镜霞问不出口,急匆匆叮嘱她:“今天星期叁了,公司的事情不处理了,明天回家吃饭,在外面别跟你妹妹学坏,她天天野。”
回答她的却是余星晚:“知道了妈”
挂了电话余乐从说妈妈老奸巨猾就知道她会开扩音,余星晚戳戳她伤口将要愈合的嫩肉,乐从马上改了口:“妈妈是最好的妈妈。姐姐成了我反复思念成灾的爱人。”
你的一个字在我生命里千变万化。
有你这么表白的吗,可我一点也不腻。
端镜霞包着饺子,打开门看到兴师问罪的人,一脸懵了又懵。
凡榖把老太太推进门,端镜霞给她让道,心情不愉快,皱巴巴的脸写满了不高兴:“说好了带我出门旅游,她俩去哪了,不带我去玩。”
端镜霞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又爱玩又黏人的老太太,她都不敢打扰两人黏腻的私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