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柴掌柜。”
&esp;&esp;一直沉默的邢纶出声,“我之前已经让人去通知曾家。”
&esp;&esp;这话宛如一针见血!
&esp;&esp;准确点,像更是一剑封喉。
&esp;&esp;柴掌柜的嘴巴颤抖,久久说不出话,眼里和面上满是慌张。
&esp;&esp;曾家就是怀仁药堂的东家。
&esp;&esp;曾家也是徽商之一,是歙县本地人,做药材生意。有属于自身的大药坊,只不过药材品质不如宋家。但徽州府的药商大多是把药材运去外地出售,所以宋家对他们影响不大。
&esp;&esp;怀仁药堂是曾家的。
&esp;&esp;黟县只能算是一间分店。
&esp;&esp;柴掌柜是曾家少奶奶的娘家大哥。
&esp;&esp;凭着一层裤带关系,挤走了原来的掌柜。
&esp;&esp;当上掌柜后人就飘了,开始作威作福,将之前掌柜定下的规矩推翻,不断去压榨药农。
&esp;&esp;压榨得来的钱财,自然都进了柴掌柜的腰包。
&esp;&esp;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
&esp;&esp;奈何人太愚蠢,这把火把他自己给烧着了。
&esp;&esp;如今黟县这边闹出的大乱子,柴掌柜肯定是不敢对东家说实情。
&esp;&esp;宋锦前世就听说过这人的一些事。被曾家人打断了腿,扔去了衙门。
&esp;&esp;后来被判刑,再后来就没了消息。
&esp;&esp;“把人赶出去!”
&esp;&esp;周蔚等人立马动手,将柴掌柜和杂役赶出药铺。
&esp;&esp;站在大门前,宋锦见到还不甘心的柴掌柜,故意提点道:
&esp;&esp;“柴掌柜,这时你不该来找济方的麻烦,趁着事情还没有闹大,更该回去找个说得上话的长辈,去曾家请罪。”
&esp;&esp;一听,也对!
&esp;&esp;柴掌柜极力隐藏的事情暴露,早就火烧眉毛。
&esp;&esp;他记恨济方药铺的人。
&esp;&esp;但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逗留,急急忙忙就离开了,准备按照宋锦提点的,回家找人去曾家求情。
&esp;&esp;等怀仁的人离开。
&esp;&esp;邢纶不解的问:“东家为何要提醒他?”
&esp;&esp;“作为对家,当然是他们的人越不堪,对我们越有利。”
&esp;&esp;宋锦气定神闲。
&esp;&esp;她可不想替曾家清除毒瘤。
&esp;&esp;若是对方不招惹到济方,宋锦基本是懒得理会他们,只需要暗搓搓地等着对家犯错,再上去咬上一口肉就完美了。
&esp;&esp;邢纶默默地将宋锦的话记在心里。
&esp;&esp;跟在宋锦身上,邢纶发现学到的东西,比在书本上的更实用。
&esp;&esp;早上被怀仁这么一搅和。
&esp;&esp;大家的好心情都被弄没了。
&esp;&esp;宋锦走进了后院。
&esp;&esp;众人一时都跟在她的身后。
&esp;&esp;宋锦回头吩咐:“该干吗的都干吗去。”
&esp;&esp;其他人都应声,倒是邢纶还有些事情要禀报,“东家,顺安那边之前传来话,说药材生意五五分的,只干一个月。一个月后要按照原市价来算。”
&esp;&esp;“也行,就照他说的做。”
&esp;&esp;一个月足够攒下一笔资金。
&esp;&esp;宋锦又没头没尾的一问:“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esp;&esp;邢纶反问:“东家是问市场上突然流出一批宋氏药材,造成的后果怎么样?”
&esp;&esp;“对!怎么样了?”
&esp;&esp;“风平浪静。”
&esp;&esp;邢纶有点佩服顺安的人做生意,“起初我以为会闹出大乱子,就算没有大乱子肯定也会引来不少人打听,结果什么都没有。”
&esp;&esp;“就是这样才可怕。”
&esp;&esp;宋锦提点邢纶道,“顺安没有我们表面看到的简单,他们不仅仅是商人。”
&esp;&esp;邢纶猛地睁大眼。
&esp;&esp;若是由济方药铺来出售药材,不会做到现在这样滴水不漏。
&esp;&esp;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