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旧罢了。”
&esp;&esp;“那倒是的,不过昨天四少爷可是用风筝把咱们少爷引过去了。”杨婆子有些担心,“老爷也跟着过去了,在那里待了好半日。”
&esp;&esp;“那个小崽子想夺宠,”宋氏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凌厉起来,“真是自寻死路!”
&esp;&esp;“小夫人,这可不能不防啊!你也知道老爷是最疼孩子的,那个孽种不管怎么说也是老爷亲生的。”杨婆子嘘声下气地说道,“老爷虽然恨姓温的,可虎毒不食子啊。这一来二去见得多了,难免就有了情分……”
&esp;&esp;“你说的我都明白,”宋氏打断她的话,“不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那个小崽子好对付,要紧的是先把温鸣谦弄离了这里。”
&esp;&esp;“那小夫人可想到好法子了没有?”杨婆子忙问。
&esp;&esp;“过几日她既然要大宴宾客,那只好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乖露丑了。”宋氏用团扇轻轻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颇有深意的眼睛,“冯国公家的小夫人不是从东都回来了吗?她最爱热闹的,咱们该把她请来。”
&esp;&esp;冯国公家也有位小夫人吴氏,凡是能被这么称呼的妾室自然都是有资本的。
&esp;&esp;冯国公今年已经六十大多,而这位小夫人也不过才二十出头。
&esp;&esp;“母凭子贵”这句话真真儿地印证在了她身上,当初冯国公年过半百却没有儿子,全家上下为此忧心忡忡。
&esp;&esp;有勋爵的人家最怕的就是无子,因为这就意味着会被夺爵,世代的富贵都将终结。
&esp;&esp;冯国公白白有三十几个女儿,又哪里顶用?
&esp;&esp;这么多年纳的姬妾足有十几二十房,每年生下的孩子也有好几个,可所生的儿子每一个都撑不过满月就夭折了。
&esp;&esp;直到将一个家生女儿收入房中,才一年就生下了个儿子来。
&esp;&esp;这孩子不但平平安安地过了满月百天,甚至三岁之前一场病也没生过。
&esp;&esp;这小妾可就成了国公府的头号功臣,别说国公爷把她捧在手心里,就连夫人对她都要高看一眼。
&esp;&esp;国公爷甚至特意为她讨了一纸诰命,这可是极为少有的。
&esp;&esp;这位小夫人吴氏与宋氏交情极好,一方面是宋氏善于逢迎,更重要的一层是她们两个都身为妾室,却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esp;&esp;上一次的牡丹宴她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不在京中,而是去东都礼佛了。
&esp;&esp;当初国公爷曾在东都的观音庙里许愿,若是能叫他得个儿子,便年年来烧香还愿。
&esp;&esp;“他们府里的小夫人同您最好,只要您去请,没有不来的。”杨婆子说。
&esp;&esp;“我自然会亲自去请的,还要连同他家的小世子一同请来。那孩子有宗毛病你是知道的,咱们不在这上头做文章可惜了。”
&esp;&esp;杨婆子立刻瞪大了眼睛,拍手道:“妙,妙,妙!小世子是他们家的命根儿,又有癫病,若是被温鸣谦给惹出来,那可就得罪了国公府。”
&esp;&esp;冯家这孩子长到五六岁,看着都还好,只是被娇惯得无法无天。
&esp;&esp;谁想有一次高热不退,竟留下了病根儿,一旦气极了,或是受了惊吓就会抽搐发癫,特别吓人。
&esp;&esp;“光这一个还不够,既然决定动手就做得彻底些。”宋氏收起她那副和善面孔,露出毒牙来,“温鸣谦回来那一日,江夏侯夫人对她很是友善,既然如此,她就该投桃报李才是。”
&esp;&esp;“小夫人的意思是……”杨婆子一时没解过来。
&esp;&esp;“是人都有心病,江夏侯夫人也不例外。不过温鸣谦多年不在京中,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可倘若她当众戳中了江夏侯夫人的心病,你说……会怎么样呢?”
&esp;&esp;“老奴知道了,”杨婆子恍然,“说话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江夏侯夫人是最要脸面的,若是被当众揭了短,可不是要恨死了。”
&esp;&esp;“温鸣谦第一次请客就把最有头脸的两家客人给得罪了,你说这府里还能容得下她吗?”宋氏笑着问。
&esp;&esp;第16章 壁上观
&esp;&esp;“自然容不得了,那可就能把她休了吧?”杨婆子忙问。
&esp;&esp;宋氏缓缓摇头:“宫家这么好脸面,不会一下子就把她给休了,不过嘛也不可能再让她留在这里了。”
&esp;&esp;“那会怎么处置她?”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