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似她这般是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你又何必怕她？”

&esp;&esp;“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坠子忙问。

&esp;&esp;“这我可就知道的不确切了。”红杏又是撇嘴又是摇头，“要么就是偷人，要么就是不孝，总之绝不是小来小去的毛病。”

&esp;&esp;“那……”坠子还想就此多问。

&esp;&esp;红杏说：“你也别再问了，更别对旁人说，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成。要紧的是得让小夫人知道咱们的心。”

&esp;&esp;此时，温鸣谦已经同儿子吃过了早饭。

&esp;&esp;只有张妈还饿着肚子。

&esp;&esp;“张妈，你饿了吧？”宫长安摸了摸张妈的大肚子。

&esp;&esp;“你今日的早饭注定要晚了。”温鸣谦笑了笑。

&esp;&esp;张妈食量大，一个人顶好几个人的饭量。

&esp;&esp;而外头已经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声音，是红杏和坠子回来了。

&esp;&esp;“这两个妮子明摆着是看人下菜碟。”张妈说，“姑娘，你说今日是小惩还是大惩？”

&esp;&esp;温鸣谦把最后一颗棋子收回到棋罐里：“趁热灶火一气炮制了吧！省得日后为这等琐碎磨牙。”

&esp;&esp;第7章 起风波

&esp;&esp;红杏和坠子两个一来一去耗费了许多功夫，等回到云枫斋，就见张妈站在门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esp;&esp;“张妈妈，我们把早饭取回来了。”红杏笑着说。

&esp;&esp;她在面对张妈妈的时候总是笑嘻嘻的，言语间也无明显不敬。

&esp;&esp;张妈就着她的手把食盒打开，又哼地一声把盖子扔回去：“都凉透气了才拿回来，你可真是能干！”

&esp;&esp;“张妈妈别生气，我也不是存心的。咱们这里本就偏僻，厨房里的人又忙着给老爷准备早饭，没人搭理我。因此多等了一些时候。”红杏早就想好托词了。

&esp;&esp;这些天，她一再拿借口对付，自以为张妈奈何她不得。

&esp;&esp;“呵，偏僻你不会走快些？！这府里一共多大个院子？你难道是化成了蛆爬着去的？况且若是怕走大了蹄子就早些过去。”张妈不买她的账，“家里又不是来了许多客人，招待不过来。一共就这么几位主子，还要弄这些残羹冷饭？！”

&esp;&esp;“我怎么知道呢？”红杏委屈地说，“人家就是不搭理我，一问就说忙着呢。我又不知道给夫人和四少爷准备的早饭是哪样，也不敢……也不敢乱动。”

&esp;&esp;“你还委屈上了！”张妈眼神阴沉，“让你取个早饭便这般张致，意思是夫人使唤不动你了？”

&esp;&esp;“饭菜凉了，我再去厨房叫他们热了就是，我可不是怕跑大了脚。”红杏哽咽道，“妈妈别拿大帽子压我，我一个小丫头可承受不起。左右我就这两条腿，路总得一步一步走，我娘又没给我生翅膀！”

&esp;&esp;红杏当然知道张妈是个泼妇，可那又怎么样？她不一样也是个下人吗？

&esp;&esp;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更何况她背后那个夫人不过是个泥菩萨，又有什么可怕的？

&esp;&esp;吵嚷起来也没什么了不得，就让人都知道知道他们主仆是何等的刁蛮无赖，不受人敬重。

&esp;&esp;“呦呵，你个小老婆养的！”张妈抬起手就甩了她一个嘴巴，打得结结实实，“你娘没给你生翅膀，倒是给你生了一张尖嘴！少在这儿跟我梆啊梆的，你祖奶奶我生的是火眼金睛，早看透了你的画皮歪剌骨。

&esp;&esp;你不好好伺候夫人和少爷，还有理了？告诉你，趁早歇了贼心！不怕我治死你，你就接着作！”

&esp;&esp;红杏被她打得倒在了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整个人都呆愣愣的。

&esp;&esp;一旁的坠子、高妈和田婶子都给吓住了。

&esp;&esp;她们知道张妈泼辣，却没想到她能撒泼到这等地步，简直是个疯妇！

&esp;&esp;红杏缓过神来便开始放声大哭，口口声声喊着自己不活了：“你凭什么打我？！我又不是你花钱买来的！有本事你叫人牙子来把我发卖了，再买听话的任你使唤！”

&esp;&esp;这边闹着，早有人跑到宋氏那边去传话了。

&esp;&esp;“小夫人，老奴说什么来着？要不了几天，张妈那个老炮仗就得炸起来。”杨婆子一脸阴谋得逞的神色，“就叫他们闹去，闹的越大越好！叫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咱们二房的夫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