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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声名狼藉了 第2节(3 / 4)

座诸君共赏绿腰。”

&esp;&esp;钱杏儿无动于衷,“再多银钱也不能够,楼里已经放了告示,后头等着登台的伎人们早安排好了,我今日只此一曲,明日请再来吧。”

&esp;&esp;“让他们回去便是——”李越转头盯那妇人,“你们不答应?”

&esp;&esp;那妇人一滞,但艳姬的脾气她心里有数得很,说不跳是绝计不肯跳的——只能硬着头皮道,“不是银钱的事,公子原谅则个。”

&esp;&esp;“艳姬是你们的人,听你的话——”李越脾气冲上来,冷笑道,“我赎了她——她不是你们楼里的人,便不用守你们的规矩了吧。”

&esp;&esp;妇人面皮一紧,“李公子,钱姑娘不曾卖身,楼里只是请姑娘在此歌舞,我们是合契之约。”

&esp;&esp;“那不是更简单?”李越眼珠子一转,“你与她解契,我请钱姑娘献舞,不论你出多少——我都翻倍。”

&esp;&esp;“我已有合契。”钱杏儿冷笑一声,“不另谛约。”

&esp;&esp;妇人赔笑着圆场,“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李公子何必强人所难呀?”反手暗暗推钱杏儿走,“公子喜爱楼中歌舞,小妇人另有技艺精湛的伎人——哎……哎,公子这是做什么?”

&esp;&esp;李越抢一步阻在钱杏儿身前,堪堪拦住去处。

&esp;&esp;姜敏看得皱眉,正待说话,耳听一人道,“这厮在此公然违律,坊令何在,如何不管?”

&esp;&esp;一众人循声望去,便见西侧楼影深处湖石边上斜斜倚着一个男人,穿暗紫圆领缺胯袍,鸦色幞头,束着乌黑的革带,因为衣色暗沉,男人几乎要同暗影融在一处,只有一张脸如霜雪皎洁,浑似明珠暗室生光——分明是一个男人,竟然半点不比高台上的艳姬逊色,二人一上一下,大有日月争辉之趣。

&esp;&esp;众人暗暗称奇。

&esp;&esp;姜敏冷笑,“惯会多管闲事。”

&esp;&esp;徐萃也看见,小声圆场,“可是这种事……也不能当真不管呀。”

&esp;&esp;外间那男人说完话不见坊令现身,又道,“坊令既然不肯管事,朝廷何需坊令一职?不如裁撤也罢。”

&esp;&esp;妙音坊是个大坊,坊令是个九品官儿,其实早在闹事时便已经赶到,先时还躲着闷声发财,眼下只得走出来。

&esp;&esp;男人瞟他一眼,“报名。”

&esp;&esp;坊令不知此人是什么来头,倒不敢得罪,“妙音坊令曹朴。”

&esp;&esp;“曹朴。”男人点头,指一指高台上立着的李越,“那厮藐视皇律,你当速命皂吏拿下,送有司问罪。”

&esp;&esp;李越转头,此时日影西移暗影退后,照亮男人面貌——堪堪二十出头的青年,容貌极其秀丽,举手投足不似凡品。

&esp;&esp;钱杏儿看清来人面色骤变,拂袖便走。李越刚要阻拦,男人高声叫,“那厮还不收手?”

&esp;&esp;李越大怒,“你是何人?敢问我李家事?”他这一下子没顾上,钱杏儿早走得不知踪影。

&esp;&esp;“甚么家事?你有违律法,是官家事。”男人转向坊令,“曹朴还不命人缉拿?”

&esp;&esp;曹朴还不及说话,李越道,“我违反了哪一条官律?”衣袖一摆高声叫道,“艳姬区区一个歌舞伎,原就是跳舞的,本公子命她跳个舞违的哪门子的律?我难道没有把她钱?”

&esp;&esp;众人都觉有理,便齐刷刷望向多管闲事的男人。

&esp;&esp;“你这狂徒不知律法也不稀奇。”男人嗤笑,“官律第二百三十九条,合契之约当属双方你情我愿,若胁迫成约,其契作废,违律者当杖三十。”说完问曹朴,“狂徒t不懂律法,你为朝廷官吏也不懂?”

&esp;&esp;曹朴左看一回右看一回,自觉两边都惹不起,“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钱姑娘然既已经回去,李公子不如请先回——明儿再来?”

&esp;&esp;李越站着,眼见今日不得满意,正犹豫要不要咽下这口恶气,谁知那男人竟然比他还不依不饶,点着名训斥,“曹朴——律法第几条有同狂徒和气生财之说?姓李这厮违律,你身负朝廷职守,缉拿此人是你职责所在,竟然要和稀泥吗?”

&esp;&esp;李越气得头发昏,忍不住笑起来,“缉拿我?”便重重点头,“我李越今日哪也不去,我就在此处看看——谁敢缉拿陇西李家子!”

&esp;&esp;一语出口满座哗然,陇西李氏当今四大门阀之首,立朝以来出过公卿无数,第一位相王殿下便是李家子,与当今皇帝是妥妥的血脉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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