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对——
&esp;&esp;叶溪同指缝间的眼神对视,看到她发红的耳朵,心里有一个不妙的预想,脑袋僵硬地一格一格转向屏风。
&esp;&esp;柳河看出她的打算,正想此地无银三百两诡辩一番,便瞧见叶溪沉默着把手伸到屏风后头,人站在屏风前。
&esp;&esp;然后她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手掌的倒影。
&esp;&esp;柳河:完蛋。
&esp;&esp;“柳——河——”
&esp;&esp;这两个字压得很低,像是从叶溪的喉咙缝隙里挤出来的,本就刚被水汽蒸红的脸更红了。
&esp;&esp;柳河倏地站起来:“溪儿你……你别气。”
&esp;&esp;“出去!”
&esp;&esp;柳河一愣,迅速抬头瞥了眼叶溪的表情,见她只是羞愤,并没有恼火,才放下心来。
&esp;&esp;“我找到有用的消息,还抄下来了,你要不要看?”
&esp;&esp;突然提起的正事让叶溪的羞赧一滞,半晌才反应过来。
&esp;&esp;柳河则搓搓手臂,大着胆子走到叶溪面前,顺势牵住她的手:“这屋这么冷,走,去我那儿说话。”
&esp;&esp;说什么“你那儿”,还不是我原来的卧房。
&esp;&esp;她的语气十分温吞,有舒适的暖意,叫叶溪一时难以拒绝。
&esp;&esp;尽管柳河很担心被拒绝,但至少在叶溪面前,看上去是如此的从容温柔。
&esp;&esp;她们坐在床边,柳河如上次一般将刚洗过澡的叶溪用被子围住,才把抄好的信交给她。
&esp;&esp;叶溪却按住:“明日先给殿下看过之后再说。”
&esp;&esp;柳河没意见,多数时候她很喜欢听叶溪的话,之所以是多数时候,是因为叶溪很少建议她,不然她愿意件件都听叶溪的。
&esp;&esp;叶溪有更想知道,并且自己也完全可以知道的事。她犹豫很久,还是决定直接问出来:
&esp;&esp;“你怎么找到的,叶朗呢?他、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esp;&esp;柳河微愣,她没想到叶溪会这么在意她,在意到,不仅会因为她心神不宁,还会丢掉面子直接问出来。
&esp;&esp;若放在以往,恐怕她会用“与我无关”之类的借口让自己沉默的,可今天,她问得如此直白。
&esp;&esp;于是柳河也决定用同样直白的方法回答她。
&esp;&esp;她将领口拉扯开,凑近叶溪:“你闻闻看。”
&esp;&esp;叶溪的脸倏地更红了,下意识想退后,但没能如愿,因为柳河的手掌已经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拉住。
&esp;&esp;“闻闻看。”她再次靠近,语调平和,并不是催促,似乎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提议。
&esp;&esp;类似于——“尝尝看”。
&esp;&esp;不行!这个更不行了!
&esp;&esp;叶溪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奈何柳河愈发靠近,她只好装模做样地迅速在柳河面前吸了下鼻子应付交差:“闻、闻过了!”
&esp;&esp;柳河轻笑:“是不是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esp;&esp;叶溪:我哪知道啊我就是做做样子!
&esp;&esp;柳河似乎在她脸上看出她想说什么,干脆也爬上床,坐在叶溪对面,将叶溪圈在腿间:“重新闻。”
&esp;&esp;叶溪:……
&esp;&esp;柳河眼中的温柔更像是不容拒绝,叶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退再退,在强势的柳河面前,她仿佛就失了强势。正如她偶尔强势时,柳河也乖顺地都随她一般。
&esp;&esp;她这次靠近了,很认真地闻过了,除了和自己相似的浅淡香气之外并无其他。
&esp;&esp;柳河很满意,才如实说:“他没碰到我,我带着从南蛮拿过来的迷香,把他迷倒之后,那个同他有苟且的丫鬟恰好过去,还恰好被其他人看见了。”
&esp;&esp;叶溪怎会不知她的脾性,嘴上所说的这么多“恰好”,怕都是她一手筹谋。
&esp;&esp;“你怎知那个丫鬟同他苟且?”
&esp;&esp;柳河思索几秒:“她看我时,有嫉妒。我送她一支簪子,特意强调是叶朗送我的,她分明恨不得毁了那个簪子,却又舍不得扔,因而戴在头上。”
&esp;&esp;叶溪不得不佩服她的洞察力,但也觉得有一处想不通——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