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自己做丫鬟!
&esp;&esp;她恼火地翻开,只看一眼便愣住了。
&esp;&esp;这是……赵宣三年来帮纪士寒偷盐敛财的账本?
&esp;&esp;她竟然能顺藤摸到这么大的瓜?
&esp;&esp;祁照眠愣在那儿,她着实没想到林山倦竟然能给她这么大的惊喜。看来那人忙前忙后也并非是一场空,能通过一个女子失踪案就牵扯出这么多,还真是个宝。
&esp;&esp;祁照眠起身,在书房内踱步,思索最佳对策。
&esp;&esp;她与纪士寒交手多年,对那人老谋深算胡搅蛮缠的德行再清楚不过,只要他不是真的谋反,那丹书铁券足以赦免他的一切罪责,更别说只是贩盐这事。
&esp;&esp;想通过这件事扳倒他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倒是可以通过这件事,动动他的筋骨。
&esp;&esp;“备车,入宫。不必掩藏行迹,该叫谁知道,就叫谁知道。”
&esp;&esp;月留应声下去准备,保护着祁照眠连夜入宫面见祁意礼。
&esp;&esp;祁意礼遣散所有人,唯独留下一个小墩子在外头守着,才给祁照眠倒了茶来。
&esp;&esp;“皇姐深夜来见一定有要紧事了吧?需要我做什么?”
&esp;&esp;祁照眠把账本放在桌上,并未先说自己的打算,反问:“你先看看这个,再告诉我该怎么做。”
&esp;&esp;祁意礼翻开,越看越惊:“这……这不是纪士寒敛财的证据么!有了这个我们岂不是就能……”
&esp;&esp;他兴奋地说到一半,忽然又停住:“不对,纪士寒有丹书铁券,只凭这个根本动不了他。”
&esp;&esp;他能冷静地想到这层,祁照眠已经算满意了,点点头长话短说:
&esp;&esp;“这是林山倦查出来的,她明日上朝便要同你说起,届时你只需在朝堂上与她相互配合,叫纪士寒多吐点银子出来就好。不能彻底铲除,怎么也得伤他一点筋骨。”
&esp;&esp;祁意礼连连点头:“只是武炎镇一带这几年都受害颇深,我想着,若不然给他们免去三年赋税,也好缓解民生,如何?”
&esp;&esp;祁照眠对他的进步十分满意:“就照你说的做吧。”
&esp;&esp;她眼神望向虚空:“由此可见,赵宣便是纪士寒敛财的爪牙,敲掉这颗,足以让他安分些时日,也算暂时斩断他一只臂膀。这只大象太大了,唯有分而食之,才有彻底咬死的可能,所以无论如何也急不得。”
&esp;&esp;祁意礼也严肃地点头:“弟弟明白。”他眼睛一转,随即开始故作不经意地打量祁照眠:
&esp;&esp;“这次驸马为了这个案子奔波数月不曾休息,还立了这么大的功,皇姐打算如何奖赏?”
&esp;&esp;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就是:这么久没休息让她多休息几天。
&esp;&esp;祁照眠当然那听得出来,微笑着看他:“依礼儿之见,该如何赏赐?”
&esp;&esp;祁意礼直接得意忘形:“既然皇姐愿意交给我,那就明日下朝之后让驸马来宫中,我们也许久没见了,刚好了可以……”
&esp;&esp;他眉飞色舞地说到一边才察觉到祁照眠的微笑或许有些危险,便迟疑收住。
&esp;&esp;“呃,皇姐以为,此法不可行……吗?”
&esp;&esp;祁照眠仍旧微笑:“上次驸马帮你抄的书可抄完了?”
&esp;&esp;祁意礼一抖:“抄完了。但……皇姐别气,她也是看我辛苦,所以才帮我分忧的。”
&esp;&esp;本宫的驸马看你辛苦,帮你分忧,可倒是总给本宫添忧!
&esp;&esp;越想越烦,祁意礼看出她眉间的烦躁,大着胆子猜测:“难道驸马惹姐姐生气啦?”
&esp;&esp;祁照眠掀起眼皮看着他:“她……”
&esp;&esp;“她吻了我又躲着我”这种话怎么说都像是……
&esp;&esp;算了。
&esp;&esp;祁意礼嗅到八卦的气息,耳朵都要支破屋顶了,一脸殷切:“她如何?”
&esp;&esp;祁照眠摇摇头:“无事。”
&esp;&esp;祁意礼不死心:“皇姐但说无妨,若是她欺负你,我一定为皇姐做主!”
&esp;&esp;祁照眠闻言,还没来得及舒心,祁意礼又道:“不过驸马生性疏阔,通情达理,若是有什么误会,皇姐还是和她谈谈……”
&esp;&esp;祁照眠的心情彻底落下去了:“再提她就继续去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