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把刀往桌边一放:“你们这回帮了我大忙,不知可否把你们来此的目的也告知,我也能帮你们。”
&esp;&esp;白恕看看林山倦,林山倦忍不住笑问:“你那些东西就这么大摇大摆押着走,不怕半路被人劫了?”
&esp;&esp;叶溪对她不曾设防,坦言:“那都是幌子,我已传信叫南境守军来接,现在那些东西还原封不动放在石堡内。”
&esp;&esp;南境守军都是多年在战场厮杀的军队,这么说来要更放心些。
&esp;&esp;林山倦点点头,对自己的目的也没有隐瞒。或许到了衙役众多的县衙里,叶溪也能帮上大忙。
&esp;&esp;“我也不瞒你,我是前一阵子才封的三品清政司御察使林山倦,之所以一直瞒着你也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担心隔墙有耳,提前泄露身份被犯官察觉。”
&esp;&esp;叶溪愣在原地,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林山倦,总算想起为何眼熟。
&esp;&esp;在纪太师设宴那天,她见过林山倦跟在熹和殿下身边的。不过因为后来提前离席,所以印象并不深刻。
&esp;&esp;这么说,她就是娶了熹和姐姐的女人。
&esp;&esp;“你……我还真是没想到。”叶溪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林山倦看出她的惊讶,继续说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esp;&esp;“武炎镇一直有少女走失,其实这些走失的少女都被迷晕了送往京城,再由京城的人犯接手转卖。我们查了几个人,摸到武炎镇县令这个瓜,所以才来这儿缉拿他。”
&esp;&esp;叶溪已经从惊讶中缓过神了,缓缓点头:“那事不宜迟,我们何不现在就出发?这些地方官一个个狡猾得很,若是提前跑了,可难再寻。”
&esp;&esp;恰好林山倦也有一样的想法,四人一拍即合,当即直奔武炎镇县衙。
&esp;&esp;正是上午,县衙却还没开门,门庭之前也并无百姓流连,空荡荡仿佛没人一般。
&esp;&esp;林山倦看看这干净的门庭,总觉得很适合在门上贴一张“旺铺招租”的a4纸。
&esp;&esp;“这……这不会没人吧?”齐圳犹豫地往前走了几步,拍拍门板,却无人应答。
&esp;&esp;林山倦正要让他回来,叶溪助跑两步,一脚踩在树上攀住墙体,而后轻轻松松越过围墙,落进内院。
&esp;&esp;林山倦看得目瞪口呆——你们急性子都是这么急的吗?拍五声不开就直接跳进去自己开?
&esp;&esp;她这个念头才落地,叶溪便从里头拉开了门。
&esp;&esp;白恕小声问:“老大,那个县令不会先反咬一口说我们私闯衙门吧?”
&esp;&esp;林山倦笑笑,下巴指指他背上的包袱:“把咱们的令牌拿出来,道理讲不通,咱们就讲拳脚嘛,怕什么。”
&esp;&esp;叶溪闻言也笑:“昨日征用的盐城军我留用二百人,就守在街口,若是我们有什么不测他们会进来的。”
&esp;&esp;林山倦笑着点头:“好好好,看来是拳脚也讲不通就讲刀剑了。”
&esp;&esp;三人都被她逗得大笑,这一笑招来一个衙役,远远瞧见门四敞大开不说,四个人还站在衙门口有说有笑,登时怒喝:
&esp;&esp;“你们几个贱民!敢在这儿谈笑!寻死不成?!”
&esp;&esp;一声怒斥把四人吓了一跳,白恕脾气一上来就要拔刀,被林山倦摁住。
&esp;&esp;“我们找胡县令。”
&esp;&esp;“老爷也是你们配见的?”衙役更加恼火,提起堂上的水火棍就往这边招呼!
&esp;&esp;齐圳眼眉一竖,抢在衙役的水火棍落在林山倦额头上之前一脚把人踢倒。
&esp;&esp;叶溪冷哼:“身为本县知府,本就为民做主的父母官,如今却说百姓不配见的话,当真无法无天!”
&esp;&esp;她说话自带官腔,脸上也是从小就浸染过分的将门风骨,从头到脚就是个一身正气,看得衙役心生猜疑。
&esp;&esp;“你们有种别走!我这就去找老爷!看一会儿你们还嚣不嚣张!”
&esp;&esp;他边说边连滚带爬地往里跑,几人站得累,干脆坐到堂上,等着胡群来。
&esp;&esp;县衙竟然中门大开,这在当地已经是许久没见过的事。
&esp;&esp;自从本地少女频频失踪,家人都来衙门报案,本来始作俑者就是胡群,他实在不愿听那些百姓呜呼哭嚎,便关了衙门拒不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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