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会儿功夫,那个横眉立目的徐将军已经到了眼前,粗略打量一眼问:“月阁,这二人就是殿下要的人么?”
&esp;&esp;月留点点头:“正是,你可着人将他们带入京去见殿下,其余人随你我去清查盐运之事。”
&esp;&esp;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间就安排好了,林山倦是干出声也没存在感,不由分说就被请上马车。
&esp;&esp;马车四外跟着五个军士,这几个人林山倦还是不放在眼中的,不过徐震平的一句传达让她改变了主意。
&esp;&esp;“殿下口谕:黄姑娘帮了大忙,并无他意,只请见面一叙。”
&esp;&esp;林山倦:……
&esp;&esp;怎么谁都知道我是黄姑娘??
&esp;&esp;看来这个殿下还真是手眼通天,竟然能查到自己的身份,还能这么快就让身边人来接应,应该不是个蠢人。
&esp;&esp;见见也无妨,毕竟在人家地盘上,真惹恼了人家那还不是说杀就杀了,自己再厉害也不是三头六臂,任务完不成更别提回去。
&esp;&esp;她无奈地闭了闭眼,一声不吭钻进马车。
&esp;&esp;白恕见挣扎无果,也垂头丧气进了马车。
&esp;&esp;他屁股下边虽然是柔软的垫子,却总觉得如坐针毡,一会儿这么扭扭一会那么扭扭。
&esp;&esp;林山倦被他烦到:“你是长痔疮了吗?”
&esp;&esp;白恕不理解啥叫痔疮,只以为是“虱子”一类的比喻,叹了口气:“我感觉我心里有痔疮,老大,我们就这么被带走,万一被杀了怎么办。”
&esp;&esp;林山倦被他一句“心里长痔疮”逗得笑出泪花,肚子都疼了,缓了好久才平复。
&esp;&esp;“我说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硬是要见,咱俩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esp;&esp;白恕更难受了:“可我听人家说,这个长公主心狠手辣,若是惹恼了她,男的就先做太监再喂老虎,女的就直接乱棍打死,妈呀……”
&esp;&esp;眼见着他又要开始求菩萨,林山倦打落他的手:
&esp;&esp;“菩萨那么愿意保佑你的话,还舍得让你像现在这样逃亡?不如求求自己到时候别说错话被人家拖出去。”
&esp;&esp;白恕这手拿起来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干脆开始给林山倦捶背:
&esp;&esp;“老大,要不你想想主意,我们干脆逃到邻国去算了。”
&esp;&esp;林山倦看他像在看上供用的猪头:“你确定真的那么好逃吗?”
&esp;&esp;白恕:……
&esp;&esp;“唉,也对,唉……”
&esp;&esp;剩下的一个月路程,白恕一天比一天惶恐憔悴,林山倦感觉他在心里虚构出一个住在京城的怪兽,好像真的到了京城,就会被吃掉。
&esp;&esp;还是嚼得软烂才咽下去的那种。
&esp;&esp;再回避也到了公主府门前,林山倦打了个哈欠醒来,一睁眼就是白恕两个沉沉的黑眼圈。
&esp;&esp;他已经好多天没睡了,现在就是热锅上倒数第二只蚂蚁——在传言中前边的蚂蚁已经被熹和丢进锅里煮熟了,现在只剩他和林山倦。
&esp;&esp;林山倦也有了几分警惕,毕竟传闻中描述的实在过于狠辣,她只见过一面,到底了解不深,因此边走边环顾公主府的格局。
&esp;&esp;殊不知这一切都被熹和看在眼里。
&esp;&esp;她所处的位置是公主府最高点,能将府中的一切角落都尽收眼底。
&esp;&esp;几天前她已经收到了月留的消息,丢失的那批官盐已经全部追回,并将牵连此次案件的所有官员全部缉拿,装进囚车押赴来京,
&esp;&esp;月留还在信中将林山倦和白恕的功劳也逐一提到,并表明自己跟踪两个月,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esp;&esp;这个黄月似乎足够清白,熹和把信件反复读过,最后烧为灰烬。
&esp;&esp;可巧她正被那些逼着退还朝政的老臣烦不胜烦,想着找一个不起眼的棋子成婚,让他们的防备减弱。
&esp;&esp;如今祁意礼不过十六岁,许多政务处理起来不够成熟,她不放心这么快就把权都交给他。
&esp;&esp;因此,找一个普通人做驸马,既表明自己没有篡位之心,也能缓和事态,让他们的注意力暂时转移。
&esp;&esp;本来还在为这个人选思量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