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全身而退的可能。
&esp;&esp;山路崎岖,两人越走密林越安静,林山倦嗅到不寻常的气息,直觉告诉她周围必然有人埋伏。
&esp;&esp;“你不要多说,也不要有任何表情,只需记住你是张龙,你来为县令大人送信,关于生意的事儿只是略有耳闻,并未参与其中。”林山倦压低声音嘱咐。
&esp;&esp;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现在后悔也太晚了,只能赌一把,白恕下定决心:“老大放心,绝不给您掉链子!”
&esp;&esp;林山倦拍拍他后脑,从这一刻起她就是个哑巴:“若有应付不来的话,只看我手势,如果我动动手指,你就说话横一点,如果我不动,你就委婉点。”
&esp;&esp;白恕依言答应,两人轻夹马肚再度往前走。
&esp;&esp;身后的月留根本摸不清楚他们想做什么,就这么大喇喇闯进去不成?
&esp;&esp;难道是他们从那两个衙役身上搜到的东西,能保他们无虞?
&esp;&esp;又往前走了几步,林山倦面露焦急之色,边跑边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esp;&esp;忽而她瞧见前方密林翕动,顿时勒住缰绳,马儿两只前掌腾空而起,她拽得稳稳地停在原地。
&esp;&esp;白恕冲出去一截才停住,差一点儿就要习惯性地张口问,想起自已的身份和人设才赶紧改口:
&esp;&esp;“诸位好汉,我们是架梁城王县令遣来送消息的,辛苦各位通报大当家的一声,有要紧事告知。”
&esp;&esp;林山倦握紧衙役的钢刀警惕,松一下紧一下拽着缰绳原地转圈。
&esp;&esp;白恕话音才落,林中密密麻麻钻出二十几个人,为首的汉子骑着马转到白恕眼前:“你说是就是?老子怎么看你眼生呢!”
&esp;&esp;林山倦打量他一眼,外强中干之徒,根本没放在眼里,敲了敲刀柄暗示。
&esp;&esp;白恕余光瞥见,怒喝一声:“耽误了大事,我倒要看看,你看我还眼不眼生!”
&esp;&esp;男人吐掉嘴里的草叶:“妈的,跟老子说话就这个态度,你找死!”
&esp;&esp;他提着刀就冲过来,白恕见状拔出挂在马鞍上的衙役钢刀战在一处,几个回合便将汉子踢到马下。
&esp;&esp;钢刀架在脖子上,汉子吓得连连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就带路!”
&esp;&esp;白恕冷哼一声丢开他,倏地把钢刀插进刀鞘:“快点!”
&esp;&esp;汉子战战兢兢上了马,带着两人朝林中疾驰。
&esp;&esp;白恕其实已经心虚地咚咚跳了,朝林山倦瞧了一眼,后者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他不解其意,也暗自比划。
&esp;&esp;难道是暗示我刚刚应该出拳更有气势?那为何拇指要翘出来?
&esp;&esp;一行人纵马疾驰在山林之中,不过半炷香就停在一个寨子面前。
&esp;&esp;汉子此刻看白恕仍有些心有余悸,朝林山倦抱了个拳:“大人稍等,我这就去请大哥出来!”
&esp;&esp;林山倦闭着眼睛点点头,摆出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模样,等了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风风火火跑出来。
&esp;&esp;白恕见状也下了马,林山倦紧随其后。
&esp;&esp;几人在寨子口见了面,男人抱拳道:“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请,请!”
&esp;&esp;两人早已在来的路上就打听了这个寨子的大致情况,因此应付起来也显得有几分从容。
&esp;&esp;“龚寨主客气,十万火急,我们还是进去再说。”
&esp;&esp;龚寨主眼珠子转了一圈儿,猜到他们的来意,赶忙笑道:“那快请!”
&esp;&esp;他说完就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喽啰出来看看四周,将两人的马蹄印打扫了,才放心回去。
&esp;&esp;月留隐在暗处看得真切,暗道这个寨子藏头露尾,必不是什么磊落之处,好在她在来的路上都折了记号,如此也不怕援军找不到方向。
&esp;&esp;几人进了前厅,白恕大大方方落座,一派忧愁神色:
&esp;&esp;“昨夜王大人宴请京城来的大人,却不想才得了贵人的信函,就被一女贼偷了去!县令大人唯恐贼人乔装改扮,来此处用密信诓骗你们,故而特令我二人来此告知。”
&esp;&esp;龚寨主一听就急了看,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骂:“妈的!还有人敢在架梁城耽误咱们做生意?可知是什么人?老子这就带着兄弟们提刀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