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爱舞刀弄枪的,少不得要吃伤,可这真发生了,却又是另一番心境。
想着三日前还活蹦乱跳的送他进贡院,这才几日光景,竟就受了伤。
大福光听消息不得见着,心里跟油烹似的,做不得旁的,他只不由探出头去催促车夫将车子赶得快些,再快些。
至了家,他便匆匆跳下车子,跑着进了宅子去。
“小爹,你教小姑父别生气了,不要打那匹马儿,不怪它把我摔下来,是我自己没有拉紧绳子的。而且虽然我摔了,但都没事,就破点皮,不觉疼的。”
“我一点儿都不疼,真的。要是你许我下地走的话,我还能在园子里跑三圈。”
范景神色比往常看起来要更冷肃了些,见床上的小崽子叽里咕噜的说个没完,说着还真就要挣着从榻上起来,他眉心一紧,连给他按了回去。
“都躺在榻上了还这样多话,半点不老实。”
范景一夜没睡,他给小福掖了掖被角,看着小崽子脸蛋儿上血色可见的不如往昔,嘴上未言,心头却百般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