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这般问道。
孟希红着耳朵不说话,讶然于他的厚脸皮。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当初的那个冷面活阎王跑到哪儿去了?
傅文州把他安置在床上,膝盖跪在他两腿外侧,压住他下半身。
孟希惊恐不已,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不大绿色健康的回忆涌上心头,目光都带着胆怯:“文州,我我我……还没刷牙呢,对!我得去刷牙。”
他撑起来的上身被傅文州两根手指轻易便抵了下去。
“等着。”
男人眼神阴沉,手中转动那管药膏。
孟希脑袋里一根弦倏地断裂……
完事后,傅文州扯出几张纸巾,不紧不慢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反观,被上好药的希希大王,却连挥舞爪子的力气都没了,全身泛着粉红,透过眼里的泪光,什么都看不真切。
男人勾起一抹笑,将他软趴趴的两只手拎起来,团在掌心,高挺的鼻梁在指尖一蹭,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缓缓地吸了几口,胸膛有节奏地起伏。
夜深。
孟希现在一被他碰到就发怵, 乃至腿软。
傅文州从他身上起来,他便费力地去刷了个牙,使劲洗一把脸, 双颊都被搓红。
他蜷缩在大床的一个角落,抱着被子入睡, 不知道傅文州是何时洗完澡上床。
孟希拱起一个小堆, 占地面积狭窄,而男人这边虽然宽敞, 却只剩枕头。
傅文州屈膝,一点一点挪动过去,把他连人带被子裹进怀里,才躺下。
自己其实根本都没满足。
反而,因为食髓知味, 傅文州压抑多年的欲望决堤,有些受不回来的意思。
男人脸埋在他后颈, 抑制不住地挺了挺腰。
“嗯……”
意识不清的孟希真的很好玩, 手臂稍稍用力,就会哝咕出声。
像个小玩偶。
傅文州清醒地察觉到自己如今的状态,不由得苦笑。
谁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呢?他傅文州居然变成了一个欲求不满隔着被子蹭人的猥琐狂。
男人认栽,翘着嘴唇在他而后碰了碰。
孟希梦到了一些旖旎的画面, 有些呼吸不畅。
他慢悠悠睁开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 舒出一口气, 费劲巴拉地翻了个身。
“咳。”他嗓子有点干,想喝水,便伸手将男人的胳膊推下去,扶着床起身, 满脑袋都是被傅文州抱出来的汗。
孟希自认为动作很轻柔,却立马把傅文州吵醒。
男人蹙眉,手指在被子上抓了几把:
“干嘛去?”
他嗓子比孟希还要哑,转而擒住了他的手腕。
孟希甩开他的桎梏:“喝水,我好渴。”
“我也要喝。”
傅文州在床上摊平,很是无赖地念叨。
孟希趿拉着走出卧室,到外间饮水机倒了杯温水,自己咕嘟咕嘟喝光,又接了一杯,转身进屋。
他坐在床边,水杯转了个圈,把手朝着傅文州。
“谢谢宝宝。”
男人先凑到他左脸亲一口,才握住杯子。
孟希也没什么睡意了,拿起手机一看,早上七点钟。
他不由得侧过头去瞧喝水的傅文州。
男人被他看得一愣,停下动作,开口问道:
“怎么了?”
“你今天还有事情吗?”
“如果你想约我,那就没事。”傅文州下巴靠上他的肩膀。
没个正形。
孟希现在对他的霸总滤镜全然破灭,肩膀一耸,顶开他的脑袋:“谁要约你。”
“那我约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随便。”
“随便是听我的意思吗?”
傅文州摸上他的腰,贴住他的后背。
孟希立马挣扎起来,给了他一手肘:“好热,放开我。”
“好,”傅文州笑着捏捏他的大臂:“去给宝宝做早饭。”
孟希快被他撩晕了,忙撇开脸,又倒在床上,把脸蒙进被子里。
吃过早饭,傅文州神神秘秘地带他离家。
自从昨晚亲密过,两个人直接好像不存在“距离”二字了,傅文州巴不得一天到晚都黏在他身上,现在开车手还不老实。
孟希并拢双腿,不知道“啧”了几声,巴掌打到他手背上:“看路,知不知道什么叫安全行驶啊?”
傅文州真是神经了,挨打了还笑,美得不行。
一路上,孟希还在想傅文州会带他去哪里。
这可是具有非凡意义的约会,不知道男人打算安排在什么地方。
车子驶入停车位,孟希已经透过傅文州那边的窗户看到眼前这幢建筑。
莫名有种熟悉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