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突然问了一个跳跃性的问题：“慕唯，你说我是不是很好骗？”

慕唯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整蒙了：“什么……什么意思？”

周洋自嘲地笑了笑：“从和你在一起开始，你就总是能用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把我骗得团团转。”

“什么公开就不只是两个人的事，什么会被有心人做文章，什么等更特别的时机，什么临时有事……”他一个一个数着。

“我每次都信，每次都迁就你，每次都觉得你一定有你的道理。”

慕唯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周洋开始怀疑了！

她急忙否认：“我没有骗你！那些都是真的！”

“是吗？”周洋看着她慌乱的表情，抿了抿唇。

“那你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总是怪怪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刚才那样？”

慕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说自己是穿越来的？说自己被系统控制着在玩真人乙女游戏？说刚才是因为人设崩坏所以变成了性感小野猫ps版？

说出来谁信啊！

“我……我就是……”她结结巴巴，“最近确实压力比较大……”

“压力大就要和两个男人一起睡？”周洋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慕唯眼泪又掉了下来：“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周洋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宠溺和温柔。

“有时候我觉得，”他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慕唯心上。

“周洋……”

周洋打断她：“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爱我吗？”

慕唯愣住了。

爱吗？

她不知道。

在这个世界里，周洋确实对她很好，好到让她都有些心动。但她心里清楚，自己始终把这一切当作游戏，当作完成任务的手段。

她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感情的问题。

“我……”她张了张嘴，最终只能说，“对不起。”

这个回答比任何拒绝都要致命。

周洋的眼神彻底黯淡下去，就像星星熄灭了光芒。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地帮慕唯整理衣服。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就像在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瓷娃娃。

然后他帮她梳理凌乱的头发，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

最后，他紧紧抱住她，像是要把她的温度永远刻在记忆里。

这个拥抱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短暂的像一个呼吸。

周洋深深的吸了口气，那属于慕唯的独特气息钻入鼻腔。

“周洋……”慕唯感觉到他的眷恋，心里的愧疚感都快溢出来了。

“分手吧。”周洋松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慕唯瞪大眼睛：“周洋！”

她想要挽留，但周洋已经站起身，表情冷淡疏离，像是面对陌生人。

“我送你回去。”

他头顶的好感度依然停留在【88】，说明他心里还是爱着她的。

但慕唯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破碎，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看着那个数字，心情复杂到极点。

最终，她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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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

周洋的车停在她那栋粉色小洋楼门口，他甚至没有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只是冷冷坐在驾驶座，看着窗外。

“下车。”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慕唯默默推开车门，下了车。

周洋看着她的身影进了小洋楼中，蓝宝石眼眸里最后一丝伪装出来的平静彻底碎裂，只剩下翻涌的怒火和刻骨的痛楚。

他看了眼自己口袋里那个丝绒小盒子。

那是他准备今晚告白的定情信物。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少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通知下去，和柯氏集团的所有合作项目，全部暂停。”

“什么？！少爷，这……这怎么可能？周柯两家的合作关系已经持续了十几年，如果突然暂停……”

“我说暂停就暂停！”周洋打断他，“还有，让商务部准备一份详细的报告，我要看看怎么合法合规地把柯氏往死里整。”

“少爷！您这是要和柯家开战？现在突然暂停损失会非常大！而且没有任何理由，董事会那边……”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戾气：“理由？理由就是我看柯然不顺眼！看整个柯家都不顺眼！”

电话那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您父亲那边……”

“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