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搂住了腰。纪寒不用香水,身上却带着股淡淡的冷冽香味。白露短暂沉溺在了这味道里,听见他和ia用她不怎么熟悉的英文对话后又清醒过来。他们大概在说公务,她听懂了“会议”和“溯从”这两个词。“中午有想吃的吗?”结束了对话的纪寒问她,“检查结果出来了,你康复得不错,不用顿顿都吃健康餐。”白露主动牵住了他的手:“我想吃和你一样的。”纪寒脸上有了点笑意,强势地分开她的指间与她交握:“嗯。”二人去的是那家纪寒常去的餐厅,纪寒给她点了一份甜食作为收尾。醒过来后第一次吃到健康餐之外的东西的小姑娘却没有很开心,回到休息间的时候都没怎么说话,也不叽叽喳喳地问问题了。男人脱下黑色的西装外套,坐到床沿看着她:“过来。怎么了。”“没什么。”她犹豫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纪寒也知道她不想说就绝对问不出来,于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嗯,那就行。”休息间虽然也是精装过的,但肯定和家里没法比,沙发睡不下人,床的尺寸也没有那么大。睡在一起时白露看看纪寒近在咫尺的脸,又看看他手上的戒指,午饭后的倦怠完全没有酝酿成睡意,只能闭上眼胡思乱想。半梦半醒的她听到身边人起身的动静时,终于把心里话问出了口。她抓着他的手,握着他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这个是什么?”纪寒看着她的双眼:“戒指。”“是代表结婚或者订婚的信物,对吗?”“书上看到的?”“是的。”她垂下眼,“为什么你们都戴着这个?”她这个状态,“们”这个字只能是由于ia。不过纪寒并没有解释,只是问:“先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问。”白露的头也低了下来:“我只是想学习。”
男人轻笑了一声:“哦,书上教的没有错。我和ia是都已经订婚了。”“哦。”整个下午白露都闷闷不乐。她纠结、她郁闷,纪寒去工作时她就独自呆在休息间里。书都烦得不想看了,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纪寒傍晚时忙完,回休息室换了一身衣服后开了自己的车载她回家。晚餐时男人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波特酒——他酒量一般,其实很少喝这种加强型葡萄酒,但他今天心情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想要喝一些更烈更甜的。纪寒对上白露的眼神,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好奇?可以尝尝。”中午戒指事件后他们就没怎么说话,白露看着那颜色鲜艳的液体,想到公园里小孩子喝的气泡果汁。她其实这会儿真不好奇它的味道,但她意识到尝一尝的话她可以得到和纪寒说话的机会。那次几人对峙复盘时林提过白露喝醉的事情,纪寒当然知道她是个一杯倒,但他属实没想到她会像喝白开水一样咕噜噜的喝下一大口。甜味过去后嘴巴又辣又涩又苦的,小姑娘眼泪汪汪的,喝下纪寒递过来的热水后很不理解:“明明它一点也不好喝?”纪寒有些好笑,和她说是她喝的方法不对,又给她倒了些,让她按自己教的去尝。说完“还是不好喝”的小姑娘酒意上涌,借题发挥,开始随地大小哭。“哭什么?”纪寒拿纸巾来帮她擦眼泪。她赌气地撇过脸去:“不想理你。”“嗯?”纪寒掰过她的下巴,唇边却是有笑意的,“我做什么了。”白露望着他,撅起个嘴什么都不肯说。纪寒这些年忍耐力渐长。因为一开始溯从走得很艰难。李总王总并不会因为你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就像个慈爱的长辈般让你几分利,合同条款里潜藏的恶意很多,你的下属也未必真对你忠心耿耿。纪寒从小是个不愿意妥协的面瘫脸,那几年虽没学会奉承赔笑但也学会了忍。人际交往和商业相同,本质都是博弈。他向来耐心充足。但纪寒看着白露的脸,喉头滚动,忽然没有了再等的耐心。他就是要逼她一把。“告诉我,白露。”纪寒的拇指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为什么看到戒指后就变得不开心?你在意什么?说出来。”“不要。”“说。”纪寒掐了掐她的脸,“告诉我。”“为什么要和别人订婚!”她忽然大喊起来,哭着抱紧了他,手也在他胸膛上乱打,“大骗子!你说你喜欢我的!你说我们是恋人的!骗子!骗子骗子骗子!大骗子!骗子!”纪寒双臂收紧,按着她的后脑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愉悦随着深呼吸嵌进胸膛,他闭上眼微微仰起头享受了几秒白露宣泄出来的情感后才出声安抚她。“我什么时候和别人订婚了?”“你中午的时候自己说的!”“我的订婚对象又不是她。你再仔细想想我说了什么。”他就是故意的,说什么“我和ia是都已经订婚了”,乍一听像是在表达他们二人订婚了,但某种程度上的确又可以被理解成两个人各有各的订婚对象。“可是、可是你和她戴一样的戒指!”“冤枉。”纪寒低声地笑,“只是看着像。一个指环,乍一看不同又能不同到哪去?”“那也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和谁订婚都不行!”白露任性地拽着他的衣服大发脾气,颇有几分无理取闹的意味。“白露,来。”纪寒牵着她的手去了自己卧室,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戒指盒,在她面前打开。里面是一枚和纪寒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银的部分很像编织的纹路。只不过纪寒那枚背后是白露名字的缩写和生日,这枚背后是他自己的。“我的订婚对象,是你。也只会是你。”纪寒取出那枚为她准备的戒指,放到她的手心,“我向你求过婚,甚至找人设计戒指的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