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们都称赞何泉映是个模范好学生,虽然成绩不是顶尖,却听话乖巧、安分守己,能将交待的事项都确实完成,从不需c心。
只是同桌的他都看在眼里,何泉映的乖其实只在表面而已。
身为每节课都要写教室日志的学艺gu长,她却经常心不在焉,时常在课後跑去找裴静圣确认上节课的内容;看似都在认真做笔记,其实是在课本讲义上偷偷涂鸦,交出去检查前才拿起橡皮擦抹消痕迹。
甚至有时她还会躲在前方较高大的同学背後偷偷打瞌睡,某一次他还不小心捕捉了她嘴角流下一行口水的画面。
待老师重新面向黑板写下算式,她才继续刚刚的话题,「柴可夫斯基今年三岁了,是我国二那年的生日礼物,那时候……啊!」
她摀住嘴,发觉自己似乎在澄月都没问到的事上滔滔不绝,担心着对方是否会觉得莫名其妙。
「那时候?」澄月语尾上扬。
何泉映摆摆手,说了句「没事」後重新执起笔打算完成画作。
没想到澄月还继续找她说话,「怎麽不画我?」
她常常想,澄月向自己搭话的原因究竟是什麽?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大概只是「因为她总是被动的那方」,所以只能由其他人主动,好b她每一次认识一个新的人,都是由对方先开启话题。
澄月这样温柔的人也是如此,他会顾及到每个人的心情,在不同的对象面前表现相应的应对进退。
听到他的问题,她没有立马回应,而是翻开了放在一旁的数学课本,指着其中一页的算式旁咕哝着:「昨天画过了……」
澄月应该没发现她的别有居心吧?毕竟她总是在画不同的人事物,不会察觉到她的小心思,没错吧?还有,她应该回覆得很自然吧?
其实不只这个小涂鸦,在澄月没察觉到的许多时间里,她早已画过不少他的身影。
在球场上奔驰的帅气、讲台上解题的聪慧、跟他人聊天时的温柔……这些画面都收录在她那秘密笔记本里头,藏在书包深处。
「你画得真好。」澄月一手撑着颊,笑得灿烂,「可惜画在课本上,我不能好好收藏。」
何泉映看到这样的笑靥,差点要招架不住,一颗心跳得飞快,身t热得像要跳进t育馆的游泳池内才能冷却下来。
已经忘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她的眼神开始追逐着这个男孩,心跳的节奏总是被他所牵动。
「我——」
我能画在水彩纸上,如果你想要的话。
本来想这样说出口,老师却唤值日生上台帮忙擦黑板。澄月在应声後便将椅子往後移了些,走到讲台上拿起板擦,将黑板擦得乾乾净净。
虽然没有成功告诉他,可何泉映已在心底默默做好打算,既然澄月觉得她画得好、想要收藏,自己就找时间替他完成这幅画作。
澄月想要多少都行,只要开口,她能将整个宇宙都画下来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