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来动摇什么,权也要,势也要,人也要,名分也要,情也要这就过分了,吃不了上家吃下家,我们周家不允许出现任何破烂绯闻,什么兄弟争女人戏码,我得要脸。”
周律沉没说话,显然再不想娶,也不想听老太太说这些。
周向群安抚老太太,“好了,好歹跟过阿沉,您消消气,一会儿给您抬戏班子看三打白骨精。”
老太太扑哧一笑,“懒得瞧,二奶奶都快进棺材的人了,你们愿不愿意成家无所谓,我已看淡,以前啊,就不该将你们养得太苛薄,就不该老想着给你们继承这个继承那个的,事业是好,感情一片狼藉。”
唯一欣慰的一点,兄弟俩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没有闹翻,也没有互相搞对方霸占独吞周家权势。
太懂。
互相扶持的道理,周家在他们手里方可更上一层楼。
周律沉困乏了,将佛珠带回老太太手腕,“出去见朋友,晚餐不必等我。”
老太太满意地抚摸手腕的佛珠,抬头问,“你别墅的灯没了,回来住吗。”
“再看吧。”周律沉道。
周向群看着周律沉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忽而摇头叹笑,“老二怎么干得出来的,持股优势收购魏氏换掉文昕的董事长职位,把已故魏老先生的丑闻案件丢给72国分行的领导人,让他娶呗,他能把魏家的丑闻一起曝光,尽管大奶奶尽力压住魏家丑闻,也没干过他,大奶奶真是糊涂了,喜欢跟他玩,阴毒东西,都被他一纸捅破。”
到头来,因魏老先生丑闻桩桩件件,人虽已死,72国分行实在不乐意讚同这场婚事,姓魏不行,除非文昕自愿退出魏家。
文昕傲骨铮铮,尽管为了周太太的位置想博一把,可一旦她为了嫁给他,自此退出魏家,等待她的是取笑和周律沉的羞辱。
———这么贱吗,为了嫁周律沉,魏家都不要?
单凭一句话足够压垮文昕,是文昕主动离开,解除联姻。
怎么选,周律沉都处于优势,而她处于逆境,她不能离开魏家。
周律沉一向喜欢玩主导权,主导一切,能给,你可以万丈光芒,你要是不懂事了逼太急,也随时可以收回来。
周律沉还把老太太安置在联合的亲信剔除联合会议,一切决定全权由他做主。
高管位置突然换班整合,他并未事先通知,像是临时看谁不顺眼直接果断辞退,滥用地位优势,换上自己培养的部下。
即便联合一切都是给他,他如此不打招呼,周家大的老太太也因此气得半死。
让他结一次婚,他估计就夺周家祖辈上下所有能在联合说话的权力。
…
夜里12点。
安缦会所。
牌室。
戒斋戒欲的周二公子出寺庙,谢钦扬早早打开酒窖跟人相约。
都是大老爷们。
程家和周家有过节,程斯桁这样的,照旧喜欢和谁都玩得来。
他人就坐在周律沉的对面,一同玩扑克牌。
“送你的香点过吗,味道怎样。”程斯桁问。
周律沉看了一眼手里镀金的高奢扑克牌,一双深邃有神的眸里勾着笑意,“做春梦。”
程斯桁傻了,他的香地地道道的养神,怎还能让这位做起春梦。
“还要不要。”
“不要。”周律沉拒绝。
程斯桁挨到周律沉身边,分明鬼鬼祟祟地吐字,“我还有更厉害的,内加。”
周律沉手指整顺扑克牌,冷笑,“我需要内加?”
程斯桁打量意气风发的周公子,这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你重欲到做那梦,我是在给你找路子,锦上添花。”
管你姓什么,他周律沉出口一向不留情,“野路子挺多,难怪你单身。”
二公子笑着,多情里,讽刺得厉害。
程斯桁淡然挽起唇角。
什么话啊,那是没命遇见喜欢的姑娘。
“都是港城那帮人送我的。”程斯桁说,“四万一克,对付失眠效果可好了。”
本是拿来静心安神。
到周二公子身上,再清新素雅的东西都变得欲念旖旎。
“我再给你半斤。”程斯桁示意下边人拿木盒过来,亲自放他周二公子手里,“什么时候想我了给我转帐付酬金就行。”
周律沉丢给庄明,一整套动作下来潇洒自如。
这算是拿了。
庄明给程斯桁转帐。
这是交易了。
程斯桁迭好手里的扑克牌,再摊开,问谢钦扬,“他的女朋友们呢。”
谢钦扬拧开矿泉水瓶盖,瞧了眼二公子,“别说们字,女朋友他都没有,这不,周家给他挑了个狠辣的千金联姻陪他,想着那位千金能出手隔绝他身边所有的红颜知己,他给拒婚了,闹得周家气急,这不,上寺庙玩儿呢。”
“我不信他没有。”程斯桁